这孟茴居然敢这么折辱她!真真是胆子大了!
孟茴却冷笑一声,上前几步,一把拽住孟知了的衣襟,往后猛的一搡!
身后实木圈椅被孟知了的重量拖滑出后长长一道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孟知了惊呼一声,却见孟茴扬着下巴,避也不避地盯着她。
“哥!你抓住她——”
孟知了话音一止,好像被人生生遏住,卡得不合时宜。
她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在闹什么。”男人的声音冷硬寒凉,卡住屋内一派喧闹。
几人顺眼看去,正屋外面是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只见路前,出现一个身穿三品大员绯红袍、手持乌纱帽、脚踏乌靴,气度冷淡身量挺拔的男人,一步一步往正屋走。
徐季柏面色淡淡,半敛着眼皮轻随往上一掀。
他瞳仁不大,露着眼白,显得冷漠偏凶。
他一眼便看清了屋里坐站着三个人。
孟茴站着,身量高挑又倨傲,从他的方向看过去,只能看见女孩一段白腻的下巴。
闻声转脸。
两人对视片刻,毫无预兆的,孟茴眼角哒地落下一滴泪。
她眼睛红红的,皮肤白生生的,像某种不谙世事的动物。
见徐季柏走近了,孟茴没料到他的到来,她心里一边是愣神,一边是发泄的舒快。
她惯例地喊:“叔叔。”
可徐季柏心底很重地被撞了一下。
这里很多人,他不能像徐闻听一样坦荡地去安慰她。
但他从来见得不孟茴哭,受委屈。
他敛眸递过一张手帕,面色绷着古井无波,很轻地说:“别哭了。”
孟茴意外地接过手帕,在手里一圈一圈拧着、绞着。
那滴泪早干了。
徐季柏扫视一圈。
他自小看东西过目不忘,孟知了和孟无越的脸,虽只见过几面,却也记得分明。
更记得,上次小姑娘在国公府,委屈得想回府,她身边的婢子春和说,是因为府中三姑娘挤兑责骂。
徐季柏视线在孟知了身上停留半寸,淡漠移开:“谁来说,发生了什么。”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