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的脸色瞬间变了,克制着端起手中茶盏朝他脸上泼去的冲动,而是起身就往外走,“如果你找我来只是为了挑拨我和夫君之间的关系,恕我告辞,因为我不可能不去信我的丈夫,而去信一个和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我现在虽同夫人不甚相熟,就因为不熟,我才没有动机挑拨夫人和师父之间的关系,而是处于一个人的良心发现。”
姜芜很想骂他这种人配说什么良心,但她只是绷着脸一言不发,全然认为他说的那些话,都只是为了挑拨她和丈夫之间的关系。
“不知道师父可曾为夫人作过画。”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蓦然令姜芜感到不安,下意识反驳,“一幅画又不能代表得了什么。”
“哦,那么想来师父他肯定为夫人作了不少画。”贺时晏面对她的迟疑,脸上笑意逐渐加深,更甚是杀人诛心地步步紧逼,“难不成那么久了,师父都没有为夫人做过一幅画吗?如果当真是如此,我倒是要怀疑夫人口中的信任了。”
男人的靠近,让姜芜戒备得往后退,指甲掐进沁出一层冷汗的掌心,“这是我和你师父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时晏摇头,带着悲天悯人的怜爱,“虽然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不忍心看见夫人一辈子活在丈夫的谎言和欺骗你。”
“一个女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嫁给一个爱她的丈夫,而不是生活在一个庞大的谎言之中。”他说的话是那么的动听,就像是一个不愿见到个可怜的女人生活在谎言里,所以想要拯救她,带她脱离苦海。
要不是姜芜在梦里见过此人的真面目,只怕也会被他给迷惑住了。
“我告诉你,你说的这些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气得眼尾通红的姜芜想到还有另外两个要处理,而且她已经表演得足够了,要是继续待下去只怕过犹不及。
姜芜正欲夺门而出时,男人的手腕先一步拉住她手腕。
“你做什么。”
男人带着对她的抗拒无奈深深叹了一声,直接拽着她来到窗边,“既然夫人不信孤说的话,不如你亲自看。”
被强迫性带来窗边的姜芜顺着往楼下看去,正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对面的茶楼前。
她正想要说有什么好看的,就看见一袭白裙翩然出尘的沈听雪从马车里下来,而后茶楼前又停着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的人刚下来,沈听雪就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扑进了男人怀里,男人宠溺地拍了拍她的头,两人不知说了什么,惹得沈听雪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即使没有看清男人的正脸,浑身僵硬的姜芜也能一眼猜出,那个男人正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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