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魏延鹤提了一嘴,说谢云渡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12月11号。
“不过云渡向来是不过生日的,又在加拿大出差,大约又像往年一样,一个人平平淡淡的过了吧。”
这话,魏延鹤是故意说给姜幼眠听的。
就想看她会不会心疼人。
姜幼眠还真把这话听进去了。
10号节目录制完毕,她便连夜买了机票,飞去了加拿大。
她问秦南要了谢云渡在温哥华的居住地址,又让他保密,自己拖着小行李箱就过去了,由于不熟悉路线,11号晚上才到。
彼时的温哥华气温很低,下起了今年第一场初雪。
夜幕低垂,雪花纷纷扬扬,厚厚的积雪将地面覆盖。
劳斯莱斯驶入车道,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
谢云渡开车回到别墅。
庭院早被洁白的雪覆盖,连树桠上也积了不少雪,路灯的光晕在雪幕下模糊成昏黄的一团。
姜幼眠穿了件白色大衣,蹲在别墅门廊下,蜷着身子,有少许雪花落在她头上,很快又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她手指冻得通红,搓了搓,又张开手掌,哈出口热气,缓解片刻的寒冷。
谢云渡推开车门,目光定格在那团小小的身影上。
他心尖猛然一缩,快步穿过庭院,随着距离的拉近,终于看清那张他日思夜想的小脸,鼻尖被冻得通红。
听见声响,姜幼眠抬起头,脸上绽开笑容:“你回来啦。”
忽而,又可怜巴巴的瘪嘴,伸手要他抱:“呜呜呜,可冻死我了。”
其实她也才到不久,就想冲他撒娇。
谢云渡眸色微沉,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裹住她,语气里带着责备:“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姜幼眠把脸缩在他温热的大衣里,睁着双明亮的眼睛,嘻嘻笑着:“因为要给你惊喜啊。”
她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蛋糕:“生日快乐谢先生。”
谢云渡随口应着:“嗯,快乐。”指尖拂去她发顶的雪花,又握住那冰凉的小手,牵着人进屋。
“你好敷衍啊!”姜幼眠觉得男人太冷淡了,一点儿意外的惊喜感都没有,真是不解风情。
他给她拿了双毛绒拖鞋,放在脚边,声音低沉的说:“以后不能这样了。”
一个生日而已,不值得她在外冻那么久。
姜幼眠瘪瘪嘴,委屈刚涌上来,就见他俯下身,吻了吻她冷冰冰的小脸:“不过能见到姜小姐,我很开心。”
小孩儿是很好哄的。
特别是谢云渡养的这个。
她抿嘴偷笑,终于被他哄开心了,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去亲那好看的薄唇,下一瞬,就被男人抵在墙上深吻。
近一周没见面,掩藏于心的思念和欲望,在这一刻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