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闷闷的心情,这会儿又逐渐清朗起来。
她眼角余光看一眼正在阳台抽烟的谢云渡,隔着道玻璃门,男人神色倦懒,正抬眼看过来。
虽然腿不舒服誻膤團對獨鎵,但姜幼眠还是倔着性子没吭声,一瘸一拐地走到鱼缸旁,给小金鱼喂食。
看它们游来游去,水波荡漾,张着嘴吞下鱼食,嘴巴圆鼓鼓的,吐出小泡泡。
真是有趣。
见她看得全身贯注,脸上扬着久违的笑,谢云渡抽完最后一口烟,提步过来。
他慵懒靠在墙边,深邃双眸盯着她无瑕的侧脸,嗓音低磁:“不气了?”
姜幼眠傲娇的哼一声,嘴硬着答:“我又没生气。”
还是跟小孩儿一样别扭。
谢云渡神色清冷,也不说话,只把人抱起来放坐在沙发上。
姜幼眠自然不依,嘴里嚷嚷着要喂金鱼。
“再喂就撑死了。”他淡声说。
好吧。
她索性不跟他吵,抓起旁边的手机玩儿。
歌舞剧院那边邀请她过去做编舞,发来的电子合同她还没看,这会儿正好有时间可以仔细阅览。
谢云渡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今儿又折腾一天,姜幼眠觉得身上不太舒服,眼看着天也黑了,她想洗澡。
可,她膝盖疼,行走不方便,还得准备衣物。
但总不能全都麻烦谢云渡吧。
思及此,她咬咬牙,那只受伤的腿蜷起来,独立着一只脚,一蹦一跳地往浴室去。
谢云渡出来时,看见的便是她这副滑稽的模样。
对上男人兴味的目光,姜幼眠也愣住了。
莫名觉得好尴尬,他一定觉得她很好笑吧。
可他又不说话,只这么意味深长地看着。
她先败下阵来,有些泄气的垂下脑袋,一只手撑着墙壁,挪了挪唇说:“我想洗澡。”
谢云渡勾了勾唇,俯身又将她抱起,往浴室走。
她瘦得很,抱在怀里没什么重量。
姜幼眠自然也乖巧得不做挣扎。
待进了浴室,浴缸里放满热水后。
他又把移动置物架拖到她旁边,那上面的瓶瓶罐罐多样,都是她常用的牌子。
见她站在旁边发呆不动,谢云渡轻挑了眉,“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