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疼痛顺着指尖传递到心口。
他常年承受旁人难以想象的折磨,这点痛简直像蚂蚁咬,却很好激发了破坏欲。
玄离更用力按住她的腰。
楚悠眼泛泪光,同样更用力咬他。
已是夏末初秋,山中夜间多雨,淅淅沥沥拍打窗棂。
玄离任她咬,空出手去擦拭晶莹泪光,哑声道:“继续。”
这一句尾音微扬,嗓音低低缠上来,听得楚悠小腹发麻。
屋檐下的红灯笼被夹着细雨的风浸润外皮,不停摇来晃去。
雨水顺着灯笼,汇聚到底部,滴答滴答落在地面。
屋内时而有低语传出,夹杂在雨声里,不太分明。
“慢慢来。”
“很好。”
“看着我……”
雨势渐大,红灯笼被完全浸湿,幸而内层蒙了防水布,烛火依然两着。但底部缀的红穗湿透了,湿漉漉黏着。
纱帐不再起伏。
楚悠眼尾沁出许多泪,喘不匀气,汗涔涔伏在他的身上。
她又一次看见了烈焰般的纹路,几乎遍布整个胸膛。
“这是什么……”
玄离轻抚她潮红的脸,手掌扣住后颈往下压,鼻尖相抵,呼吸交错。
唇贴在一起,他咬住柔软的唇碾压:“无关紧要的东西…专心些,别分神。”
闷雷隐隐,雨噼里啪啦落下,雨势更急了起来。
嘈杂雨声彻底撞碎了楚悠的疑惑。
*
玄离走后,伏宿在矮山坡上站了许久。
他挠挠头,仍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回忆起先前的场景。
当时,自家主子说完回魔渊,又迟迟不动。
作为一个成熟的下属,他主动询问:“尊上是否还有事未了?不如交给属下去办?”
玄离淡淡道:“不必,本座自会处理。往后三日来回禀一次,白日来。”
说罢,转身就走。
殷红衣袍扬起又一顿,他回身道:“将缚心藤解药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