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觉得有点凶,和缓了语气:“听话。”
顿了顿,最后很可怜似的,说:“求你了……”
“沈予栖,有时候不用那么有原则的。”季微辞贴着沈予栖的耳朵,突然开口。
“上午说不可以,是因为马上要出门,下午在花房,是因为地方不对,而且是白天……”他接着说,脸有些红,但语气很认真,“如果我说现在可以,你还要赶我走吗?”
沈予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脑中那根弦崩断的声音,虚虚环在季微辞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稍一用力就将人揽着腰抱起来,带进了浴室里。
“砰——”浴室门关上发出不小的一声响。
季微辞被放在了洗手台上,他没被沈予栖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动作吓到,倒是被关门声吓了一跳,提醒:“动静小点。”
沈予栖笼罩住他,掐着他的下巴笑了一声,声音莫名有些发冷,“招我的时候就不怕动静大了?”
季微辞眼神闪躲一瞬。
他不喜欢沈予栖总是忍耐欲望是真的,但也确实觉得招惹沈予栖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所以他今晚才会过来。
“放心,房间的隔音很好。”
沈予栖抵着他的额头,神态再也不复刚才的隐忍和可怜,眼瞳深不见底,还能记得用最后的理智划一条底线,“明天除夕事情很多,今天不做到最后。”
季微辞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小声说:“做到最后也没事……唔。”
沈予栖忍无可忍地堵住了这张口出狂言的嘴。
以前怎么没发现季微辞有爱找刺激的这一面,还是谈了恋爱之后才被开发出来的?
做到最后……如果真的做到最后,他觉得以季微辞的身体素质,做完就可以直接迎接明年了。
季微辞觉得沈予栖有点凶。
他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身体却热得可怕,所有的感官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撑着台面的手不自觉用力,指尖都有些发白,微微扬起的脖颈拉出修长柔韧的弧度。
沈予栖的手指从季微辞的耳后滑到颈侧的那颗小痣上,一路量过白皙的脖颈,感受到指尖下的皮肤在微微颤栗。
“好漂亮。”他的声音低低的,在封闭的浴室里带起微弱的混响。
季微辞耳朵烫得厉害,裸露的皮肤都泛着红。
然而说沈予栖凶,他又很克制很有分寸的样子。
季微辞从锁骨往上的皮肤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往下就没那么幸运了。
“嗯、別咬……”季微辞似乎还是没那么信任房间的隔音,声音很轻还带着气,听着有些可怜。
但这样显然只会被变本加厉地对待。
在迷朦和潮湿中,他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温热将他包裹住,他一下就清醒了,震惊地按住了沈予栖俯下去的肩膀,“沈予栖,你不用……”
双手被对方拢在一起单手制住,剩下的话和意识一起破碎在混沌中,越飘越远。
直到沈予栖咽下去,漱了口过来亲他,季微辞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他剩下的话说不出口,轻轻咬着唇,睫毛是湿的,身体哪里都泛着粉,一看就是被人欺负过。
“我怎么?”沈予栖沉沉地笑,故意重复。
季微辞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