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其实就是萧怀圈养在华丽鸟笼里的一只漂亮金丝雀。而金丝雀只有主人给予的有限自由。
怪不得他说,他欠萧怀的时候,萧怀没有说话。
苏恻越想越委屈,闭上眼将头埋进被子里断断续续抽泣起来。
福宁和太医面面相觑站在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哭声。
太医还想说些什么,福宁摇了摇头送走太医,又迈步去找萧怀。
彼时,萧怀坐在书桌后写着书信,听到福宁此番的来意,有些头疼,但又面无表情道:“他哭就让他哭,让他哭个够,要是哭不出了就给他把水准备好。惯得他,不仅撒谎还会去外面找男人。”
福宁顿了顿,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萧怀抬眸,见福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搁下毛笔,顺势捏了捏眉心道:“你想说什么?”
福宁犹豫再三:“其实郎君前段日子快乐很多。”
“你是在替他说话?”
福宁没有回答,转身告退时仍然能感觉到萧怀那抹幽深的目光如蛰伏在草丛中的毒蛇般紧紧盯着自己。
福宁离开很久后,萧怀才重新提笔将那封未完的书信画下句号,折叠规整,夹在食指与中指间:“玉书,拿着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到燕国公主手中。”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昏暗。
近来天黑得愈发早,萧怀靠在龙椅之上抬手遮住双目片刻又再起身离去。
萧怀迈入殿内的时候,苏恻还在熟睡之中,整个人包裹在厚实的被子里。萧怀不用掀开被子,便知苏恻一定是双腿屈膝环抱在胸前,像受了惊找不到倚靠的小动物般蜷缩其中。
他走进便见到苏恻脸颊上带着已经干透的泪痕,看上去楚楚可怜。不由得抬手抚上苏恻白净的脸庞,后者似乎被他手中带来的寒气所惊醒,迷蒙着睁开困顿的双眼,视线逐渐聚焦看清来人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又归于平静。
萧怀很快捕捉到了那么情绪,心中像被千针同刺般让他呼吸一紧,难受异常。
他稳着情绪,伸手想要扯开苏恻被子,可苏恻显然对他有了戒备,死死攥住被角压在身下,不让萧怀动弹半分。
“睡好了吗?”萧怀语气还算温柔,只不过苏恻并没有理他,将头扭向一旁,直勾勾盯着床顶。
萧怀见他不说话,想伸手拉被子的时候,苏恻又往里躲了躲。
萧怀见状面容已经算不上柔和,甚至颇有几分佯怒:“问你话呢!你哑巴了吗?”
苏恻被萧怀一喊,眼眶又红了起来。
萧怀被他这幅样子搞得心烦意乱,伸手便按住苏恻,一把拉开被子。
苏恻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捂住哪里,在床上异常折腾起来,口中不停喊道:“不行,我真的很疼,求你了……我求求你,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
萧怀看着他满身暧昧后留下的印记,又见他神情卑微可怜,心中顿感不是滋味,手中一松,语气软了下来:“我看看肿没。”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