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尾。还很快撤回了。
秦鹤当即觉得不对劲。
这小姑娘是个什么都往心里装的性子,忍耐度比一般人高很多。
越是这样,才越有问题。
他难免想起新年那晚,她在南方冬夜里压抑着啜泣的声音。
也不知道她这回是揣着什么心情发来的消息。
秦鹤匆匆应付完会面,就往京艺剧院赶。
他到的时候,沈妍刚上台。这一幕走戏的演员有十来个,她的动作最熟。
甚至不能只用熟练来形容,而是骨子里就带了翩跹婉约的韵味。
人看着没事。
但也只是看着。
该敲打的,还是得到位。
郑一鸣的微妙态度,让他心里沉了沉,暗影从眸心浮出来。
剧组里有几个人一直看不惯沈妍,郑一鸣心里门儿清。
但那几个也就是在背后嚼舌根,话虽难听,毕竟没真当着沈妍的面说过。郑一鸣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不知道。
秦鹤注视着他有点难看的脸色,忽然凭空笑了声,没说别的,只抬步往外走。
见他如此,郑一鸣紧赶慢赶地跟上,将人送出去。
秦鹤拉开车门,坐进去前,淡声问了句:“郑叔,这么大个剧组总得磨合。您经验丰富,这都不是难事儿吧?”
他语气平缓,仿佛这只是句无关紧要的寒暄。
郑一鸣别无选择,只能陪着笑点头说:“是是是。”
车从主剧场后门开走,刚绕回前门,后视镜里出现了个奋力追赶的身影。
她迈着两条细长的腿,小鹿似的追上来,乌发像旗帜一样在脑后飘扬。
秦鹤让司机停车,亲自探过身给她开门。
沈妍扶着车门站稳,歪着脑袋,水灵灵的眼里铺满局促。
“我……”
她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
车门半开不开,缕缕东风剥落她身上的幽香钻进来,几乎已经没什么冷意。
秦鹤眼里的光融散了片刻,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他叹了口气,“上来说。”
她刚刚跑了几步,脸色粉扑扑的,鼻梁小巧挺立,唇瓣上泛着淡淡的颜色,没那么绮丽,却意外地清透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