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疏空揉着鼻子走过来,“你俩别拿我不当外人啊,大白天的……”
沈清逐耳根子红了又红。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只转身一味地种花去了。
殷海烟说他身子不便要帮他,挨在一块儿磨磨蹭蹭,耳鬓厮磨,没过一会儿,疏空就看见沈清逐推了她一把,花没种多少,脸倒是红得像猴屁股。
疏空直呼没眼看没眼看。
不过他也没能多看,因为连微尘来了。
她来得匆匆,只顾得上多瞄了他几眼,还没等疏空逃跑,她就急匆匆地拉着殷海烟到主殿议事去了。
没过多久,许久不见的梧珏也是行色匆匆地来殷海烟,三人谈论一番便一同离开了。
沈清逐种完了那几朵小花,已经是傍晚,晓雪来给两人上了两壶茶,二人一边对饮,一边下棋。
天色渐暗,沈清逐输了三局。
“算了不下了,没意思。”疏空叹了口气,身体往后一仰,坐姿吊儿郎当的,“别看了,她今天晚上怕是没有功夫陪你了。”
沈清逐收回往外张望的目光。
漫长的沉默后,沈清逐垂着眸子,道:“疏空,我是不是不应该这样……”
“哪样?”
“这样的担心她,想为她分忧,若不能分忧,便忧心更甚于她……可我连她所忧心之事都不知……”
“她是魔族君主,你是仙门之首,自然不应该这样,但是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嘛,”疏空宽慰他,“况且,她所忧之事,就算你知道了也没办法替她解决啊。”
沈清逐抓住了他话语中透露出的一丝信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目光敏锐:“你知道她在忧心什么。”
疏空一口茶喝进嘴里,没咽下,反而被呛了出来。
“不不不不,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疏空。”
“……”
“好吧,我也是猜的……”疏空只好把自己这段时间在外面晃悠听到的一些传闻告诉他。
“魔族好像不太太平,外面都在传,魔主利用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手段才坐上了魔君的宝座,似乎是和赤瞳族有关的……”
“什么?”沈清逐眉头深深蹙起,“可是赤瞳不是已经……”
沈清逐的话音戛然而止。
他想起那晚问殷海烟,殷海烟告诉他赤瞳族是被她封印了,如果她的话是真的,那么可以说是对自己毫无保留了,而仙门甚至大多数的魔族都认为赤瞳已经久绝于世,这件事,还是先不告诉疏空了……
“已经久绝于世了是吧,”疏空接话道,“可他们说魔主有赤瞳血脉。”
沈清逐摩挲着茶盏上的翠枝金纹:“上一任魔主,也就是殷海烟的母亲,便有赤瞳血脉,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可是据说赤瞳血脉传到上一任魔主时,能力已经相当微弱,不具有惑乱人心的能力,现在外面的意思是魔主曾利用赤瞳的惑乱之力夺位……”
“荒唐!”茶盏被沈清逐重重地搁在桌子上,茶汤溅出,弄湿了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