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宁小声道:“关我什么……”
裴昼隐捏住他的脸,“当然和你有关。”
剩下的话,他却没继续说出口。
有些话,对他来说过于肉麻,他说不出来。
可神奇的是,哪怕他说不出来,却也允许自己在工作时,一遍又一遍去回想许昭宁。
在裴昼隐的手还想抱得更紧时,他忽地一顿。
在许昭宁的疑惑中,他带着许昭宁进了洗手间。
洗手池的水龙头一打开,许昭宁瞬间明白了他要干什么。
他时常觉得,裴昼隐的洁癖很主观。
正如此时,他们两个的手交叠着,在水龙头下一起搓洗,不分你我,裴昼隐并不嫌弃许昭宁偶尔的挣扎,把泡沫搞得哪里都是。
“差点忘了,”裴昼隐声音依旧平稳冷静,“摸了脏东西。”
这个“脏东西”是谁,已经不需要猜。
许昭宁不是脏东西,裴翊是脏东西。
许昭宁又被吻住了。
床头柜上的小盒子刚用完了一盒,新的一盒又拆封。
东西是早早就放在抽屉里准备着的。
准备之多,在昨天用过后,今天都不需要佣人补货。
裴昼隐一点也不掩盖他的处心积虑。
他对于“用自己的身份”和许昭宁上床这件事,似乎格外激动,哪怕是第一次和许昭宁发生关系时,也没如此的连续,抓着许昭宁根本不愿意松开。
许昭宁起先还能保持平静。
然而他的体力和裴昼隐根本不能相比,很快又开始哭着抓挠。
他被裴昼隐托着腰。
裴昼隐咬住他的耳朵,语气痴迷,“要不是你看不见,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许昭宁咬着唇,忍住溢出的啜泣。
“不过没关系,我能看见就好了,”裴昼隐手指伸出,卡在许昭宁的唇齿之间,暧昧地游走,“宁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有多漂亮?”
许昭宁哭着骂他,“你个好色之徒!”
“很好,这次不是混蛋了。”
裴昼隐的手在他脖颈间收紧,让他的脸被迫后仰,完全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万般景色,都比不上他眼前的瑰丽。
“你眼尾全红了,”裴昼隐边说,手指边经过他所说之处,“眼睛里水汪汪的,像晶莹的玻璃。”
他的手下滑,落在许昭宁的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