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不知道裴翊有没有那个能力把他们弄出去。
如果裴翊肯找外援,找裴夫人的话,是不是还有希望?
许昭宁叹了口气。
就怕裴昼隐在裴家一手遮天,谁的话也不会听。
许昭宁倒是不担忧裴昼隐能这么关他一辈子。
总有一天,裴昼隐会放他走。
有可能是因为腻了,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但他不相信他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他更担心的,是别的。
……
许昭宁睡得并不安稳。
他在半睡半醒,似乎听见了有雨滴落下的声音,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夹着一点土腥味。
淅淅沥沥的雨掩盖了在黑暗中一些细碎的动静。
黑暗中有双灼热的目光早已将他锁定。
裴昼隐的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垂,青柠混着薄荷的气息笼罩下来。
男人俯身时,西装袖口扫过薄薄的被子,发出极轻的摩擦声。
对方屏住呼吸,嘴唇先是轻轻擦过许昭宁微蹙的眉心,又落在颤抖的眼睑上,像羽毛拂过湖面。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许昭宁瞬间清醒,他猛地偏头躲开,苍白的脸上泛起怒色:“谁?!”
这声质问,彷佛打开了某种开关。
双手胡乱推搡着身前的热源,却被对方单手扣住双腕,按在床靠上。
“装什么糊涂?”
男人沙哑的声音裹着危险的笑意,舌尖强行撬开他紧咬的牙关,侵略性的亲吻让许昭宁发出愤怒的呜咽。
他竟然真的……
就这么等不及!
甚至没给许昭宁适应的时间。
这个吻急切、夹着不容忽视的怒意,不知是愤怒于许昭宁的偏心,还是生气他不听话。
抑或两者皆有。
许昭宁剧烈地挣扎,双腿不断踢打,轻飘飘的被子被蹬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后腰狠狠撞在床垫上,索性床垫柔软,并不疼痛,却依然让他倍感羞辱。
“放开!”
含混的怒吼被堵回喉咙里,裴昼隐咬住他的下唇,血腥味在齿间蔓延。
许昭宁痛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