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裴翊不得不答应结束和许昭宁的关系。
裴昼隐道:“我要你跟他说,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许昭宁不断挣动,想要挣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你去跟他说,”裴昼隐像是丝毫没察觉到,他这种吃醋的行为及其的幼稚,他向来成熟隐忍,几乎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情,“说从此一刀两断,让他别再来骚扰你。”
真正骚扰人的人是谁?
许昭宁把手腕都挣红了,腕间传来一阵刺痛。
裴昼隐不依不饶,“我告诉你他在哪间房,你去敲门,不许进他的房间,说完就走。”
“够了——”许昭宁脸上闪过一丝忍痛的神情。
裴昼隐声音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肯答应?”
他像是沉浸在了情绪中,没察觉到许昭宁不舒服。
许昭宁越是挣扎,他越是用力。
用力到像是恨不能把许昭宁给攥进骨髓中,融为一体,把许昭宁包裹进他的身体里。
“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那天裴翊说过的话,又再次刺进他的心,“你们谈了三年恋爱,你们有过最光明正大的恋情,见过家长,还差点谈婚论嫁。”
裴昼隐举起他的手,摁住墙上,“你还喜欢他!”
“够了!”
许昭宁忍无可忍,终于挣脱,反手扇在了裴昼隐的脸上。
清脆的一声,让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许昭宁能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
这段时间被裴昼隐有空就抓着在身下,让他对裴昼隐的恐惧感再次提升。
他扇完立刻就后悔了。
裴昼隐……不会教训他吧?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的沉闷。
裴昼隐的脸色许昭宁无从辨认,他听见裴昼隐抬起手,像是摸了摸被他扇过的地方。
“你应该没有这样扇过他吧?”
许昭宁听见这句话,是真确认下来,裴昼隐疯了。
“我弄疼你了?”裴昼隐视线落在他的手腕,“红了。”
许昭宁转身就走,把裴昼隐远远落在身后。
可是一个瞎子,在陌生的地方,能走多远?能走到哪里去?
这艘游轮不亚于一栋楼,他稍微不注意,就能迷失其中。
他摸索着前行,裴昼隐也缓缓跟在他身后。
这副场景,倒是又让许昭宁想起第一次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