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我前两年最红的时候一度安全感缺失,所以我培养了一个兴趣爱好。”
赵晓满:“?”
“就是囤房。”
赵晓满:“?”
“分别分布在北京上海深圳三亚……从我本人名下的房产里边随便挑一套户型最小的卖,估计就跟赵副队一辈子的薪资差不多了。”梁薄舟微笑着道。
要不是周围同事拦着,赵晓满差点扑上去跟他打起来。
李珩喝着水,低声咳嗽了几下,沙哑的对赵晓满吩咐道:“你别跟他聊这个话题了,房车还是不动产,据我所知,他平时身上现金流都不止一个九位数……”
梁薄舟笑的风度翩翩,低头很温柔的帮他擦了一下唇边的水渍。
“所以,如你所见,我不太需要工作。”梁薄舟摊手道:“赵副队这下可以放心了。”
赵晓满再次恼怒的想冲上来,又被周围同事七手八脚的按住:“冷静啊赵副,冷静……”
病房里的气氛难得轻快起来,一群刑警围着李珩和梁薄舟插科打诨,几个年轻女警找梁薄舟要圈内八卦,梁薄舟也都笑着一一讲了。
“我的天,这都能说!”
“那有什么的,我出事的这几个月,我不信那些圈里人没在背后蛐蛐过我。”梁薄舟云淡风轻的道。
时间逐渐流逝,众人见快到李珩休息时间了,就三五成群的跟他说再见,明天再来看李队。
李珩靠在床上,朝他们挥手告别,神情柔软而愉悦。
最后屋里只剩下了梁薄舟和赵晓满。
李珩叹了口气,示意梁薄舟帮忙把病房的门关上,自己转头问赵晓满:“知道你留在最后,肯定有话跟我说,这会儿没人了,说吧。”
赵晓满看了一眼梁薄舟。
“他不是外人,你正常说。”李珩平和道。
于是赵晓满重重的吐了口气,开口道:“师父的后事已经办了。”
病房里一片寂静。
“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办的,葬礼很风光,就是他一辈子无妻无子,你躺在医院里,就我一个人来回跑,显得有点寂寥,再没别的了。”
李珩嘴唇动了动:“没说他违规的事?”
“没有,火化流程走的匆忙,下葬的时候,温成铄和顾总那几个人还死不交代,就梁薄舟一个人的供词,不足以构成违规证据链,而且我们初步查流水的时候,也没发现师父有任何违规收取的情况。”
李珩的神色稍缓,但指尖还是不知不觉的在被单上攥紧了。
“但是具体有没有,还需要时间进一步调查。”
“我也不希望查出来什么,师父生前把名声看的淡,但不代表我们可以不把他的身后名当回事。”
“我知道。”李珩苍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