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江柒之拿这一把新铃铛,道:“我之前装铃铛的盒子呢?”
“在车里。”顾飞鸿把桌上镂空木雕盒子拿到江柒之腿上放在,道:“便是这了。”
江柒之把铃铛一齐放了进去,低着头,手指在里面随意拨弄了几下,清脆的叮铃声音响个不停。
他道:“你···你刚才去那了?”
顾飞鸿道:“师姐的院子的简陋,我怕你会住不惯,所以,趁你午睡,我便下山请人把我在山脚下的院子重新装修,等我的院子收拾出来了,我们就下山去住,这几日,你且忍一忍。”
“哦。”江柒之好似只是随意应了一声,可眉梢的却也悄悄弯了。
太阳在下落,夕阳在移动,微黄的日光从地面照到江柒之的脸上,从脸上最细小的绒毛到最纤长发丝都在透着光。
顾飞鸿盯着江柒之出神了,突然觉得今天的夕阳有点太暖和了。
谢若雪的院子里没有仆人,往日都是她自己做饭,若是顾飞鸿来了,便是他们谁有空谁做饭。
而今日谢若雪在药房待了一下午,做饭的活自然就落在顾飞鸿的头上。
不过江柒之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出去晒晒太阳,顾飞鸿便在灶房外找了个摇椅,仔细垫好毛毯后,才让江柒之坐了上去。
因为灶房是半露天的,顾飞鸿做饭时,还能盯着院子里的江柒之。
江柒之闭眼躺在摇椅上,悠闲地一下一下地晃着椅子,很是惬意。
直到顾飞鸿晚饭都端上桌子时,谢若雪才从药房里出来,她把两幅药方和配好的药包都放在正堂的桌上。
顾飞鸿看了一眼,药方上有不少珍贵药材,不过对于他来说,也并不难买到。
江柒之坐在正堂椅子上,听到动静,头也往桌上偏了一点。
谢若雪道:“你们要的药我已经配好了,左边这堆是安胎的,一日一次,右边这个是治蛊毒的,暂且一日两次。”
江柒之听到后半句,激动地抓了一下扶手,道:“谢姑娘,那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好!”
“不出意外,半月足以,不过须得再加上我每日的针灸。”
“那蛊虫,可以彻底除去吗?”
“不能,这冰蚕子母蛊不同与一般蛊毒,除非母蛊身亡或者子蛊寄主身为,它是不可能消失的,不过,这冰蚕子母蛊虽蚕□□气,但也只蚕□□气,只要你体内的精气足够充足,你自然便不会气虚而亡。”
“对了,师弟,我药房里还有三朵极品天山雪莲,都在门口的最高的黑木盒子里,你且拿去,每日取一瓣熬汤给江公子补精气。”
顾飞鸿听着有些耳熟,突然看向江柒之,道:“雪莲,这······似乎是你的生辰礼?”
“师弟记性倒是不错,确实是江公子当初送我的,如今也是物归原主,物尽其用了。”谢若雪笑道。
江柒之摇头,温声道:“谢姑娘太客气了,在下感之不尽了。”
顾飞鸿看着他们谈笑的模样,突然想起他与谢若雪是同胞双生子,一同过的生辰。
不过那天,谢若雪得到了江柒之的重礼,而自己却得到江柒之的一顿打,顿时有点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过想起他那时与江柒之的关系,他只能安慰自己,今时不同往日,过去之事不必再究竟,更何况,当时他会和江柒之打起来,也有自己挑衅的缘故,也不怪江柒之生气。
顾飞鸿想着,心里才好受许多。
“而且,若有机会重塑经脉,丹田有了内力,冰蚕子蛊便会被内力压制,与你再无影响,不过,前提是母蛊没被人催动,否则你也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