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多是如此。
谢璟半跪在池边,揉了揉谈思琅的发顶,温和道:“当然不急。”
“我巴不得多享受几年与夫人的时光。”
“只有我们二人的那种。”
在他看来,子嗣之事,若是夫人没准备好,他万不可独断专行;生儿育女,于女子而言,是极辛苦、极辛苦的事情。
谈思琅耳根一热,没再接话,只是顺着池壁,又往下滑了一小节,只将脑袋露在外面。
谢璟轻笑一声、站起身来,往池边的矮柜处走去。
他一回到庄子,便自己动手将羊肠衣泡上了。
这种事情,他不愿假手于人。
总之,此时,正正好。
谢璟再次步入汤泉之中。
这水池浅得很。
谈思琅余光一瞥,瞧见了些陌生的东西。
她不自觉低头,想将自己埋入汤泉里。
谢璟眼疾手快,甫一在池边坐下,便一把将谈思琅捞入怀中,仍像先前那般,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
他在她耳畔吹气。
白濛濛的湿气沸沸然将夫妻二人吞没。
谢璟喉结微滚,搂着谈思琅的腰,微微用力,让她蹭着他的怀抱转了个身。
雾气霭霭,水波摇摇,灯影憧憧,人影成双。
二人的呼吸不自觉地同步。
为了不仰面摔入汤泉之中,谈思琅只得将双腿环在谢璟的腰间,复又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她已分不清腿间的滚烫究竟是来自池中的汤泉水,还是什么别的地方。
……她懒得花心思去分辨。
谢璟眸光微闪,一手托着谈思琅的后腰,一手不紧不慢地解着她身前那件碍事的心衣。
雾涌云蒸之中,二人湿漉漉地对望。
有水珠顺着谢璟的下颚,滑落到谈思琅的肩头;连带着浸润在他身上的、与她无二的花果香。
谈思琅下意识地吞咽。
她猜他又要亲她。
她决定先下手为强。
在谢璟还在单手与那心衣纠缠的时候,谈思琅微微用力,倾身向前。
她咬住了他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