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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争一歪头，王浩道：“还能有什么然后！”

杨争怔了怔，然后就笑了：“对不起啊，我主要一听到我们家李总就有些兴奋，没有别的意思。”

“……你刚才一直看我，也是因为这个？”

杨争点点头。

王浩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的，可不知为什么，就气不起来，甚至还有心下一松的感觉。

多少天了！

自从水景出事后，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包含了同情、担心乃至畏惧——这里面，甚至包括了他的父母。

他们不见得是害怕他，而是害怕某种未知，他们还不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公家人的身份和他同水景的特殊关系，也让他们知道一点影影绰绰的事情。

在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他是愤懑的，他一开始想的是怎么了？怎么了！

是，他输给了杨争！

但，他也只输了这么一场！

而在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后，就变成了迷茫。

原来，是这样……

原来，在他觉得美好的世界的背后，还有这么一个世界……

他老师这些年的执念……如果他早知道的话……

早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如何，劝慰他的老师？

他想，早有人劝过她了。

那他还能做什么呢？

李一诺好像给他带来了答案。

在李一诺刚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是抵触的，虽然他已经知道不能怪李一诺，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令他抵触。

李一诺倒没什么感觉，先是恭喜他进入先天，又问他对未来的打算。

他终于开口，但不是回答，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李宗师，你是什么时候成为先天的？”

“咦？”

“什么时候？”

李一诺停了片刻，好像在想怎么说才能不伤害他，最后道：“我是家传的，所以……”

“那么，您习武几年进入的先天？”

李一诺笑了：“这么说的话，那时间就长了，我三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习武了……虽然和你们练的可能不一样，但对我们来说就是开始了，但一直到我十四岁才进入先天，这么说的话……差不多有十年。”

当时他就惊住了。

“是不是觉得时间很长。”

“……你毕竟练的早。”

李一诺一笑，他有些面孔发烧，但还是道：“他们都说……你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