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磨磨蹭蹭走过来,黑色的皮毛几乎要和阴影融为一体,幸好周围金碧辉煌,硬是没给它留出多少藏匿的空余。
它说:“有个家伙让我给你带句话,你要听吗?”
要听它现在立马就说,把这一单赚到手。
不要听的话……那随便只好含泪毁约。
荔安……荔安没反应,她还在翻书。
长见识了,动物世界居然也有这个国家那个国家的,看起来还有挺多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势力划分。
比如什么高塔,什么结社……
随便炸毛,原地起跳,踩住那本册子。
“你都不听我说话!”
荔安放下册子,撩了撩眼皮反问道:“你能说什么有营养的话?”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认真问了一句:“什么话还要让你带?”
不对。
她想到这猫猫神没点利益绝不动弹的架势,警觉起来:“对方给了你什么?”
随便谄媚地摇了摇尾巴:“就是那只兔子呀!”
“它让我给你带句话,之后把那个草稿本给我。”
荔安无语。
她就说,兔子要草稿本有什么用,现在拐弯抹角地要还回来。
“那你说吧。”
黑猫装模作样咳嗽两声:“咳咳。”
“你有没有觉得,最近的作品上少了点什么?”
*
少了点什么……吗?
其实荔安是觉得少了点东西的,不是树冠,刚刚翻记录册的时候她就想好树冠要雕什么了。
是树干。
只雕刻出树的纹路来好单调,她想在上面镶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