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各派了一个人去盯梢她。
她怀里抱着牙牙学语的裹着布的小孩子,就这样站在港湾那一站就是半天。
朝霜提出自己的想法:“她应该是在等船吧。”
琳:“嗯。”
琳话很少,朝霜正好也是个比较寡言的人。
两个闷葫芦凑到一起,半天也就说了这两句话。
黄昏时刻,她等的船终于来了。
抱着孩子的母亲登上船只,她慢吞吞地走过硬木板桥,没有人挤她,但她像是腿脚不便那样迟缓。
朝霜看出来她不是腿受伤:“她只是不想上船。”
这样的人也并不少见。
毕竟百年前交通很不方便,这次登船,很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次回到故土。
背井离乡,总是要鼓起一些勇气的。
“……不,”琳说,“舍不得故乡的人不是这种表情。”
那种人脸上会带着思念,带着不舍,登船前还要回头看看身后的故乡。
但萨可瑞的母亲不是这样的,她表情寡淡,也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这就算交流完毕了,两人结束了一整个下午的枯燥盯梢,自顾自收拾起秘纹装备。
她绝不可能就此平淡出海。
否则萨可瑞怎么会出现在高塔,一无所知的羊羔模样。
朝霜在琳行动之前拦住了她,“小心。”
“高塔的人随时可能会进来。”
算一算时间,高塔也快找到这个神秘现象了。
琳略一点头,带着她的弯刀潜入阴影处。
朝霜也收拾好装备,换了个方向慢慢向萨可瑞靠近。
虽然看起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知道,其他人正四散在各处,随时都会出现。
作出和当年命运截然相反的行为,也许会打开节点。
他们要做的,就是让萨可瑞和她的母亲平平安安登船,离岸。
远处山坡上,一只黑猫探出头来。
它若有所思望了望天空。
太阳快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