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你说什么呢?”屋里的妇人显然有些生气,“我的女儿天下第一厉害。”
“………”
一句话落下,柳子满是伤痕的脸瞬间布满了泪,她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没去管眼眶里的泪水,任由那道珠帘后的人影愈发模糊。
她说:“母亲,等我最后忙完这阵子,我们便能团聚了。”
“好。”柳母也染上些哭腔,“但我们小柳得答应母亲,无论何事都得以自己安全为第一,知道吗?”
“…………”
最后一句话终是没能得到柳子的答复,她没有在山庄多做停留,只聊了几句,便坐上马车回到知府府邸。
于此同时,苣山山庄内。
原先呆在珠帘后的人将包裹着身上的衣物撤开,她看向面前的人,“夫人,您说这真的没问题么?”
这时候的人哪还有一点儿方才有气无力的模样,就连声色都变得清明了许多。
王应瞥了她一眼,“怎么?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妇人原先是照看柳子母亲的一员,但柳子母亲身体状况本就不乐观,仅仅半年的时间便撒手人寰。
这也就意味着,少了一个必要的条件。
为了百分百确认柳子听话,王应意外发现这个照顾柳母的妇人声色极其相似。
于是干脆将错就错,让对方顶替到了今时。
“也不是。”妇人是看着柳子和柳母一路走来的人,她垂下眼,“就是有些不踏实。”
“不踏实?”
“从前拿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不踏实。”
“不过,”王应轻笑,“你从今日起就不用再感觉不踏实了。”
妇人不解,随后又想到什么,双眼一亮。
“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走了吗?”
“嗯。”王应点头。
妇人喜出望外便要站起身下跪致谢。
“咻——”
她才刚站起身,不知何时一根长箭便冲破窗纸,直直射了进来。
恰恰射中脖颈。
妇人“咚”一声向后倒去。
她眼珠子望着稳坐在椅子上的人。
“你……”话才刚说出口,便白眼一翻断了气。
“让你离开了,你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