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您不是知道了吗?”田卫不明白宿样的话,“我交由您父亲的人,可都是我们十里镇新鲜的小儿和健康的女娘啊。”
伴随着一道风声,尖锐的匕首正正怼到他眼前。
只是又被人生生停住。
“小少爷您这是做什么?”田卫全身被绑着,却是忍不住的发抖。
“其他女娘在哪?”
宿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冷冷问道。
“我什么都没说,我们什么都没说。”
田卫以为宿样是怕自己出卖宿家,于是重复了两遍。
“那些婆娘我也处理好了,我将她们藏进那口枯井里了,今日夜里她们一出来,您放了我们,我们就里应外合捆了这一屋子的女人。”
“她们?我和你们加起来,包括那群人恐怕都动不了她们。”
宿样收回手里的刀,却没有道出简俞白一行人的身份,他毫不留情背过身。
“我不会杀了你们,你们应该对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价。”
“包括我的父亲。”
……
“哇——”
“哇哇哇——”
月上树梢,死寂的街道处,嘶哑惊栗的乌鸦声划破了送终夜色。
原本封死了的井口不知何时大咧咧敞开,发出一阵阵令人发呕的腐烂气息。
井底处再次传出让人头皮发麻的指甲声。
“啪——”
月光下。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率先扣住井口。
那双手仿佛被铁烙过,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后,又被烫焦止血,就连裸露在外的骨头也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终于,那只披头散发,少一块秃一块流着血的头颅探出了井口。
随后整个人笨拙却又麻木地爬出。
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呼为衣服,被血迹浸湿了的,几块零散的布料随着晚风飘荡,发出浓重又恶心的铁锈味。
分不清到底是身上的血,还是头部亦或是手上的,满身满脸的血像是不要命般往下流。
裙摆尾部不停在青石地板晕开一朵又一朵艳丽夺目的红色花朵,开得盛大而又灿烂。
紧接着,更多的。
与第一个同样模样的人,一个接一个爬出了井口。
整个井口染满了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