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也哭了?”
似是无奈,温予柠没有直起身,就着一个坐着,一个俯身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拿过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指尖,又像之前那样擦了擦那人眼下的泪痕。
“就这么怕疼?”
换做平常男子,就算是怕疼也绝不会承认,可简俞白就不一样了。
他蹭了蹭那只拿着帕子的手,红着眼眶委屈道,“真的很疼。”
“很疼啊……”
在对方愈发亮的眸子里温予柠慢慢直起身,然后毫不犹豫丢下一句话,“那也没办法,自己忍忍吧。”
简俞白眸子黯下,孩子气瘪了下嘴,“姐姐好狠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简俞白先前痴傻回孩童认知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人本就善于撒娇。
总之不论是恢复前,还是恢复后,温予柠已经见过无数次这种神情了。
她可没忘记上次在医馆门口这人“撒娇”提出的要求。
温予柠挑眉,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简俞白起身,哪还见方才的委屈,他牵起笑,“我说,我帮姐姐净手。”
“嗯?”
简俞白声音有些小,似是底气不太足,“反正之前我也经常帮姐姐擦手的。”
温予柠有些好笑,张口就要拒绝的话却在说出那一刻变成了“好”。
她想自己本就是为对方擦药才脏了手的,况且,适当的互动还是有利于“感情升温”的。
这样想着,她也就把手伸给了对方。
“给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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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负赶到是三日之后。
魏宏文因为各种病因加起来累积太久,不但太医摇头,就连几人中最指望的温负也表示无能为力。
整个知府府邸死气沉沉,王应更是日日以泪洗面。
原先精致稳当的妇人,近乎足不出门,就算在府上遇见也是满脸憔悴。
第四日,温负告知王应魏宏文时日不多。
同时,绛雪楼以及整个晋城也开始爆发与病重时魏宏文相同的病状,以及,瑰血症。
这一切的变化都发生的太快,也太突然。
但恰恰巧合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在温负来之后。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切都有温负的手笔,可哪知会变成现在严重的地步,他重声看向面前的女子,“我来之前你不是还说只是疫病吗?”
早在先前便猜到简清悠的手笔和打算,反正温家迟早被灭,温婉也没必要再顾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