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个人脸都红红的。
车里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沉默,明堂早上睡不醒本来就不爱理人,连薛长松都不说话了。
刘叔好几次起了个话头,没有人接话,又悻悻住了嘴。
薛长松看着车窗,道旁树飞快地往后跑去,车窗上有浅浅的,不很真切的明堂的倒影。
从上车后明堂就一直没动过,是在睡觉吗?
明堂半闭着眼,看起来很安静,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呐喊》了。
薛长松不对。
这已经不是薛窈阿姨的忌日可以解释的了。
连“神经病”这种重大精神疾病放到薛长松身上明堂都觉得单薄。
他们可是早就闹掰了诶!
而且闹掰之后他还每天指使薛长松写作业买饭占座捎各种东西,虽然薛长松确实可能是靠这个才没饿死吧。
但是你见过下属会抱着上司哭还辅导学习兼叫早服务的吗?
反正徐|明珠女士的下属不会对她这么干!
要不是薛长松是个男的,他真的很怀疑对方是在搞什么潜规则上位。
虽然他也不是薛长松的真上司就是了。
“到了。”刘叔在十二中门口停下车。
薛长松下意识看了一眼明堂,对方睁开眼,一点困倦都没有。
没有在睡?那是单纯不想理他?
“你生气了?”薛长松觑着明堂的神色。
“我生什么气?”不就是被逼着做了一个小时的作业第二天早上神志不清撞进了你怀里嘛!有!什!么!可!生!气!的!
薛长松沉吟了一会儿,他离十八岁这个年纪已经过去十二年了,已经不记得现在流行什么,也不知道学校里的八卦,明堂打的游戏他也没玩过……
“你最近有去打篮球吗?”
“有。”明堂言简意赅,一副不想理人的样子。
“跟谁?李朝阳他们?”
“关你什么事?”
薛长松沉吟了一下才说:“可以……不要跟他们玩儿了吗?”
“干嘛?”明堂斜乜着他,“你对他们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