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山药碎一点一点倒进面粉里?,一边倒一边搅动着干面粉,等面粉呈絮状的时候,锅里?的水刚好开了。
之后薛长松的动作就快了起来,看?得明堂眼花缭乱。他往里?放了一些调料,一些明堂在这个家里?待了快十八年都没?注意过放在哪里?的调料。
明堂更胆战心惊了。
他现在除了担心厨房起火之外,还?有点担心薛长松会毒死他。
“这是什么?”
薛长松每动一下调料瓶明堂都要问?一句,试图唤起薛长松的良知,让他赶紧罢手不要熬出一锅巫师药剂来。
“盐。”
“味精。”
……
薛长松回答得很笃定。
但明堂不敢信,因为?他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什么东西。
五分钟后,薛长松揭开了锅盖,一股香气飘了出来。
明堂举着锅盖护到身前,小碎步往前挪了挪,翕动了一下鼻子?。
好像确实挺香。
但闻起来香跟吃起来香完全是两个概念吧?
薛长松盛了一小碗,放在厨房中间的料理台上:“等会儿喝,当心烫。”
明堂完全被那碗汤吸引了注意力,鼻子?凑到碗沿上嗅了嗅,真的好香。
没?有明堂在旁边死盯着,薛长松的动作都麻利了不少。
毕竟他刚才拿个刀明堂都要用一种他在使用大型杀伤力核武器的语气问?他:“你?真的确定吗?”
开了小火等着锅内的水分蒸发干净,薛长松回头?看?。
明堂举着调羹,面色十分纠结地盯着那只骨瓷小碗。
薛长松笑起来:“至于吗?又不是让你?吃野菜?”
明堂终于下定决心,舀了一勺,还?没?送进嘴里?,先抬头?瞪薛长松:“你?还?想当薛平贵?”
薛长松连忙摇头否认:“不敢。”
明堂“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
薛长松一愣:“……明堂……”
他这一声喊得温柔又缱绻,明堂感觉自己的耳朵麻麻的:“干嘛?”
“没事。”薛长松其实是想问,“谅他也不敢”的意思,是默认以后要跟他在一起了?
不过要是现在问?了,明堂怕是要跑上楼去?连晚饭也不吃了。
锅里?的水正好蒸发干净,薛长松转身,仗着明堂看?不见?,肆意地翘起唇角。
他想偷偷藏住这点连明堂都没?发现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