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老鼠。”青遮把他的头掰正回来,不耐烦,“专心点。”
“我很专心了,青遮。”褚褐很享受青遮现在因为失控而难得外显出来的真实情绪,揽着青遮的手从背搂到腰,再搂到再下面一点的更柔软、更有弹性的地方,偶尔配合着青遮的动作移到他的脖子处,温柔地捏着青遮后颈那块软乎的肉,“青遮,我现在才发现你好小一只哦。”
“……再多嘴宰了你啊。”
青遮也是坐在褚褐身上才发觉出这个跟了自己那么久的小崽子完全长开了的事实。
先不论哪怕是坐在身上还高出他一头的个子,骨架都大了一倍不止,抱着他的时候身体能够完完全全笼住他,像一张厚实的被子。
“什么啊,我在青遮眼里就只是一床被子吗?”褚褐委屈巴拉。
“你看不起被子?”青遮凶巴巴地揪他领子。
要是搁在以往,青遮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可是此刻正不断被满足的食欲和肚子里渐渐充盈的饱腹感让他的大脑不断冒泡,失去了一切的理智和自制力,各种平日里绝对不会说出口的傻话不断地往外蹦。再加上面对的是褚褐,他下意识地任由自己放纵了。
“看得起看得起,被子最棒了。”褚褐哄他,语气似乎透着无奈,“不过,青遮,你还没吃饱吗?”
青遮第一下咬上他脖子的时候,他被这一点都不青遮的行为吓了一大跳,脑子里瞬间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猜测,身体都变得僵直,然后在青遮嫌弃这样“不好咬、没口感”的一巴掌在背上重重拍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一边乖乖低下身子好方便抓着他肩膀的人继续咬他,一边听着青遮含混不清、断断续续的话语,知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来说好的只咬一口,结果一口接着一口,到最后青遮不肯松嘴了。褚褐不可能让外人看见青遮这幅样子,青遮肯定也不愿意,于是就带着他瞬移回了房间,然后青遮就扒在了他身上,舔血一直舔到了现在。
其实也不是一直在吃,基本上是舔舔蹭蹭亲亲这一连串动作里夹杂了吮吸的动作,像猫一样。猫吃东西就是这样,吃几口跑出去玩一会儿,然后再回来继续吃。
很奇怪,褚褐一直被弹幕——是的,他现在知道这玩意儿叫什么了——告诉说,青遮是蛇塑来着,不过要是蛇的话应该是嗷呜一口整个吞掉他吧,哪还会慢条斯理地搁这里舔舔舔。
所以青遮应该是猫塑才对。
他毫不客气地推翻了弹幕的说法,并且坚决忽视掉了青遮现在不正常的蛇瞳与蛇化的犬齿,十分高兴能和弹幕对着干。
“你这什么表情?嫌弃?”青遮被他问得不爽快了,捏着他的脸。
“是幸福,幸福的表情。”褚褐纠正他,任由青遮的手捏着他的脸揉来揉去,眼底露出一点点痴迷来,“青遮现在的状态,好像吃醉了酒哦,允许我碰,允许我亲,我当然觉得好幸福啊。而且青遮体内现在有我的血啦,有我的一部分,我们在水乳交融诶。”
就是可惜现在弹幕不在。
褚褐目光轻飘飘扫了青遮前上方一眼,这种他猜测应该是法器的东西似乎出现的时间格外不定,而且只在青遮面前出现,他试过了,这东西除了他和青遮以外,其他人都看不到。
哼,不该出现的时候到处跑来跑去碍眼,该出现的时候反而一个字不冒了。他倒想让弹幕背后的人看看,到底谁才是青遮最亲近的人,别以为整天能跟着青遮、被青遮看见就觉得了不起。
即使是“吃醉了”的状态,头脑不怎么清醒的青遮也依旧感受到了褚褐温温柔柔话语底子里的毛骨悚然来。
不过他并不害怕,潜意识里,他似乎认定了褚褐是他的人,所以不会伤害他,再怎么样也不会。
“眼睛涨。”终于,青遮停下了咬来咬去的动作,额头抵着他的颈窝,蹭了蹭眼睛。
“没关系的青遮,那是困了。”褚褐伸手,盖住了他的眼睛,“睡一觉就好了。”
青遮几乎在他话落的瞬间就昏睡了过去,嘴角还沾着点点血迹。
褚褐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掉,轻手轻脚将青遮塞进被子里,掖好被角,然后趴在床边,歪着头,痴醉地欣赏着青遮的睡颜。
要是青遮一直都是吃醉的状态就好啦,什么话都会跟他说,心里想什么都会告诉他,可以随便笑,随便生气,说不定不高兴了也会随便哭。
像小孩子一样,不知道青遮小时候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子。
褚褐戳弄着被子边,一下又一下。他不敢去捣鼓青遮,怕把他弄醒。
好想看看小时候的青遮啊,要是他的心魔体质早点苏醒成熟,就能把小青遮从那个劳什子金门宗里接出来了,然后把他快快乐乐地养大、啊,好像青遮才是长者来着,不过无所谓啦。
只可惜,这样一点小小的私心注定是不会被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