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褚褐勉强哼唧了一声。
“这还真是……难得,反正我是没见过会晕仙船的人。”
褚褐的脸更苦了:“屈兄,咱能说点别的吗?”
屈兴平哈哈大笑了起来。
所幸仙船快,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目的地就到了。
“师弟师妹们,下船吧。”师姐师兄走在前面带着路,“这里是学堂词馆,也是你们将来上课的地方,等会儿会有人给你们发我们不周山专属的镯子,它能帮助我们自由穿行护法大阵,也能定位,甚至里面还写了一道关键时刻能保命的符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摘下。”
有人好奇:“师姐,说到上课,我们听风师哥讲,第一年的课是不准逃的,真的还是假的?”
师姐和师兄相视一笑,“半真半假吧。”
那人松了口气。
“实际上,如果你一直不能结丹择道,你就得一直上课,也就是说,一直不能逃课。”
“什么?!”所有人惊呼,“开玩笑吧?!”
师兄补充:“你们的师姐可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风师哥之所以说第一年,是因为当时他入不周山,不过半年的时间就成功结丹择道了,后面的课就再也没去上过,他一直以为就第一年不准逃课。”
“而且,学堂词馆的老师是不准迟到的。”师姐伸出手比划,“我们是早上辰时初的课,一直上到巳时末,也就是说上整整两个时辰。第一个时辰是理论课,第二个时辰是实践课。下午没课,你们随意修炼。”
「卧槽,辰时就开始上课了?也就是说早上七点?那得几点起啊?」
「得六点吧,当然了,我还没算他们的通行」
「嚯,比我大学的早八还狠」
「而且为什么第一节是理论课,早上没睡醒听理论课真的很困好吧」
「我现在的大学就是,不知道谁排的课,早八居然上马克思!我对不起马克思,我真的很想睡觉」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青青好像,不喜欢早起吧?」
不是好像,是就是。
从听见要辰时上课开始,青遮的脸就拉下来了。
以前在金门宗,没有什么上课啊修炼啊之类的规矩,门内弟子基本想几时起就几时起。他通常会熬夜看书练习写符,所以巳时末起已经算早的了,现在倒好,居然要他提前两个多时辰起床,这跟要他命有什么区别。
“青遮兄,你脸色好差。”屈兴平关心他,“你也晕船了?”
我倒希望是晕船。
褚褐跟他跟了三个多月了,很清楚他的作息,知道他为什么会黑脸,所以在一旁捂着脸偷偷地笑。
“褚褐。”青遮幽幽看过去。
“没事的青遮。”褚褐见好就收,“还跟以前一样,我明天来叫你好了,带着早饭的那种。”
行……吧。
青遮勉强点了头。自从发现褚褐做菜比他好吃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锅,也是过上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了。
早饭解决了,行程有缩地符和传送阵,只要今晚早睡,他明天一定行。
然后,第二天,被褚褐叫起来的青遮抓着被子,揉着熬夜熬得突突跳的太阳穴,面无表情地批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