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人:“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
傅承轩刚从花园出来,便看到正扒在别人身上面红耳赤的傅念斐,嘴里叨念着:“救……救……”
傅承轩登时面色一变。
他长腿一迈,几步便上前把傅念斐从别人怀里捞出来,紧紧抱住,按着傅念斐的后脑埋进自己颈间,眯起眼眸扫过几人的脸。
这眼神对初出茅庐的小崽子们来说简直如利刃封喉,即便年龄最大自诩见过几分世面的那位都汗毛一竖,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您、您好。”
傅承轩盯向他:“怎么回事?”
对方紧张地磕磕绊绊:“我们同念斐老弟闲聊,他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就……”
几人先是解释了一番,随后自报家门,都是实业商人的子弟,他们的父亲傅承轩也有所耳闻,家风不坏,不是傅家主那种管生不管养的人。
气氛总算一松。
几人连忙擦汗。
傅承轩已知是个误会,先是神情一缓跟几人道歉,随后拿出名片递给他们:“今日唐突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在下是宁远渡轮股份有限公司的常务董事兼平城商会董事,现在奉城货运航线紧俏,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联系。”
奉城铁路被炸,渡轮就是货运大头,这几个年轻人都是实业商人子弟,父辈在奉城颇有威望、也善审时度势,他们用得上自己,自己也正好将这些人作为融入奉城商界的突破口。
小念斐真是个福星。
几个年轻人同样颇为惊喜,刚杜会长只介绍傅先生是自己朋友,可没说对方是渡轮公司董事。于是他们全然忘记刚才的不快,又纷纷跟傅承轩约好改日拜访,说了些客气话,这才走了。
他们几个前前后后说了不少话,却对半梦半醒的傅念斐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他被傅承轩按在怀里靠得舒舒服服,再这么下去真就要彻底睡熟开始流口水了。
醉鬼最重,傅承轩身上的伤还得养几日,不好背他抱他,只能半拖半抱带着他往外走。
门外夜风温软,绵软轻拂,傅念斐终于睁开迷茫的眼睛:“舅舅?宴会结束了?”
傅承轩伸手盖住小外甥的额头给他挡风:“没呢,咱们先走。低点儿头上车再说,今夜风大,当心着凉。”
帮他们打开后车门的宁老八面露疑惑,先是看看少帅,又看看夜空。
风大?有风?
车门一关,说好不再黏人的傅念斐立刻抓手揽腰循着热度又黏到他舅舅身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打算继续呼呼大睡。
傅承轩眼睛微弯,拍拍小外甥后背:“别急着睡,现在时间不早了,你是回傅家还是跟我走?”
傅念斐想都没想便答:“舅舅去哪儿我去哪儿,舅舅别离开我。”
他说完抱傅承轩抱得更紧,醉醺醺的脸上有些不安。
傅承轩抬眼扫向驾驶位的宁老八,用眼神示意老八开车,然后撸着傅念斐后脑勺上的小乱毛轻声安慰:“舅舅不走,念斐别怕。”oxie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