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罢,也不等他回答,眼神微转落到了薄楠身上:“这位就是薄先生吧?上回回来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当面致谢,感谢您妙手回春,治愈我父亲。”
她向薄楠鞠了一躬,不等薄楠拦便又站得笔直:“家里闹了点事儿,让薄先生看笑话了,天色已晚,薄先生不如就在寒舍住上一晚,等到那边传回消息,或许还需要您的帮助。”
“好。”
薄楠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李大姑娘颔首,礼貌地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和李三谈,薄先生请跟佣人到二楼客房休息。”
薄楠见状就知道他们两之间怕是还有一场官司要打,便也不再停留,却没有上楼,而是去了后花园,他仍旧是有些不放心,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且那意头可太不好了,碎玉碎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听着是不错,可这样续命的局里整了个玉碎,怎么都觉得晦气。
李先生这头可怂得要命,他从小就怕他姐,他讪讪的说:“姐,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你也不看看你怎么办的事。”
李大姑娘一眼横来,随即便伸手搭在了李先生的肩膀上,三指一扣,瞬间就把李先生左半边身体给按麻了:“你最近是不是缺少运动了?我跟你练练,顺便再聊会儿。”
李先生:“嘶……姐我每天都有跑步!”
“少废话。”
“姐!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骨头真的会断的!”
李先生是真的怂,他姐其实就学了点防身术,但是架不住她会打人,人体哪里比较脆弱打起来又疼又没伤的这种知识正常人哪能跟学医的比?
——还是个精通人体穴位的中医。
“断了我给你接上。”
“……”
***
“薄先生。”
李大姑娘和似乎正在欣赏夜景的薄楠打了声招呼:“天气很冷,是房间不合意吗?”
薄楠收回了思绪,看向了对方:“李小姐……”
“我叫李何颂。”
李大姑娘打断道:“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李院。”
薄楠的目光自她的双目一直落到了她的脚尖,这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注视他人的方法,李何颂也注意到了,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她总觉得这位薄先生打量的并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其他什么。
她看不见的那些东西。
“薄先生,我有一些问题想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