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是谁伤你如此?!”
她声音颤抖,染了几分难以克制的怒气。
那贯穿胸膛的伤口,明显是剑伤所致,而且还是从背后照着心口,妄图一击贯穿致命。
若不是魔种深深扎根在上官玉胸口,魔种为了能壮大自身而不得不暂时保住所寄生宿主的性命,怕是上官玉早就没命了。
可魔族中用剑者寥寥无几,师伯又是剑道极尊,这世间用剑者能近她身的,仔细数来也不过一掌之数,哪怕是被人偷袭,也断不该伤重如此。
除非是极为亲近之人下手,才能做到如此精准又高效的偷袭刺杀。
“是魔。”
秦清意正想的入神,仔细思索究竟会是谁伤到上官玉时,缠绵病榻的上官玉开口打断了她。
秦清意抬眼,看向上官玉的眼神明显不相信。
若真是魔,伤到手脚臂膀这些部位,最不济被伤到腰腹,怎么都不该是心口。
如此精准利落的下手,显然不像是战斗中所为,危险迫近时,修士总会下意识的侧身躲避,就算敌人是从后心发起偷袭,也不可能这么精准的贯穿整个心口。
可若是她方才所猜想,是亲近之人所为
“是魔所为。”
上官玉重复。
见她执拗,秦清意无奈,只好点头敷衍:“好好好,您说是魔就是魔。”
“现在我回来了,您总该说要事了吧?”
话题重新扯了回来,上官玉“唔”了一声,再次抬眼看向秦清意。
她眼中深意翻涌,显然是有极为重要的事将要说出。
“我有一事,须得你答应才行。”
秦清意的心忽的怦怦跳动起来。
——————
许久之后,床帐内爆发出秦清意大声的驳斥。
“不行!这绝对不行!我不答应!!”
在外面透完气,准备回来再给上官玉看看伤的白岚刚巧听到了这一句话。
没头没尾的一句“不行”,将白岚的心挠的痒酥酥的。
“什么不行不行的?”白岚嘴里嘀咕着,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床帐。“让本尊听听她们在说什么。”
只是她刚靠近,正想要将耳朵贴近床帐时,里面的人却忽的一把掀开了床帐,怒气冲冲的模样在看到白岚时才微微一愣。
反应过来对方靠这么近是要偷听后,秦清意也没了好脸色。
她率先发难,阴阳怪气道:“药王谷的谷主,竟也有有听人墙角的癖好吗?”
“我竟不知,白谷主竟也像乡坊市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般,这般上不得台面。”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久被玄天界捧惯了的白岚反应过来后炸了毛:“你居然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