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视过周围一个个看天看地看手指,就是不肯看自己的一众长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这会儿倒是装上鹌鹑了,平日里顶我的劲儿哪儿去了?”
“现在到重大决策了,你们一个个又不说话了,生怕惹火上身毁了你们的清誉,真是装的不嫌腰疼!”
她看着在场所有长老,气势汹汹的将所有人都骂了进去,直到在场长老一个个都梗着脖子不说话才罢休。
倒不是她刻意选在这个时候发难,而是平日里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的时候,这些长老就看她极为不顺眼,对她有着很大的偏见。
她说要往东,这些长老就要跟他唱反调,非要往西去。
她说要给演武台多装扮一些,放些小旗子和礼炮,这样谁若是胜了,便会有烟花礼炮庆祝,还会在天空中放出公告,言明今日连胜最多者为某某,调动剑门弟子修炼的积极性——
长老不让,梗着脖子憋红了脸就是不让她这么干。
非说于礼不合。
哪里不合?!
多好的主意!!!
她刨根问底,这些长老给不出来反驳的道理,就是咬死了不让。
不就是觉得她是师尊的弟子,是剑门最不靠谱的弟子,于是对她有偏见,所以事事不准,次次不让。
但秦清意不理会她们这些老古董,她压根就不在乎这些人的意见。
该干的都干了,不该干的也都干了。
演武台的礼炮都装成小半个月了,也没见这些人再提什么这不准那不行的。
现在轮到大决策出主意了,这些人又不说话了,开始装透明人,装不存在。
倒是能屈能伸的很。
或许是秦清意的话太过锋利,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于是便有不服气的长老上前:
“宗主今日如此咄咄逼人,又叫下面弟子演这么一出戏,不就是想叫我们松口,大举朝着魔族进攻吗?”
秦清意看向开口说话的长老,认出了他。
这位长老,便是从前总与师伯作对的那一个。
也曾经与师尊不对付。
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秦清意一抬手,便有一股大力将方才说话的男长老掀飞出去,直到对方重重撞在墙壁上,这才松了手。
也就在此时,秦清意才终于愿意施舍眼神给这些长老。
她轻嗤:“你以为本宗主在和你们演戏?”
“还是说直至今日,你们仍旧觉得本宗主是从前可以任由你们搓扁揉圆的弟子?叫你们可以和本宗主大呼小叫,毫无尊卑?!”
“现如今玄天界除去剑门外,哪一个宗门不是被魔族盯上,时时刻刻要预防着被魔族灭门,你们中竟然还有人觉得本宗主再跟你们演戏?!”
秦清意说着说着自己就又被气笑了,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众多长老的鼻子开骂:
“一群执迷不悟的老东西,成天沉醉在自己天下无敌的春秋大梦里,魔族都打到眼前了还不知道睁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