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根本不记得她还凑上去叫谁哥哥了,难不成是说隔壁楼那个玩滑板的吗?但人家明明是个……女孩子啊。
只不过短头发,长得清秀,玩滑板的时候很帅,时盈开玩笑喊她哥哥的。
黎洲喝了口水:“那你喜欢的真多。”
时盈反驳:“哪里有。”
黎洲都不用想,随口说出:“高考完那时候,一天约会两个,还哪里有。”
时盈想保持微笑,不想显得自己气急败坏,人一旦气急败坏就会显得对方说的都是真的,她好像什么很坏的人,随便一数都能罗列出一大箩筐。
时盈说不过只能说:“你现在提这些什么意思?”
黎洲喉头干得厉害,又喝了口水,冷静说:“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一件事——”
他顿了顿。
“不要忘了我现在在追你。”
时盈僵住,他突然又提这个,让她到嘴边的话也被堵回去变成哑巴,躲了下视线。
“你要考虑呢可以考虑,我和其他人更想接受谁,在恋人这条路上,我是做得不一定多好,但要论哥哥,时盈,你只有我这一个哥。”
就是不管几盘菜摆到她面前,想吃一定就他这一盘,其他的位置不管争不争得了,哥哥这个位置反正就他一个,其他人想都没门。
他一通话冷静得咄咄逼人。
时盈有种被逼急了的既视感,她“呼呼”地深吸两口气,鼻子皱巴巴,应道:“知道了!”
黎洲看她气急败坏,嘴角反倒弯了弯。
就是这样。
他知道,时盈气消了就是这样,语气显得气鼓鼓的,一点不带耐烦,这样难得的和谐的交流让他心情变得不错,又好了一点。
黎洲说:“给你约了检查了,明天记得来医院。”
时盈都差点忘了这事,没想到他还记得,看了看自己脚,早上用药油揉过之后确实好了很多,但想起黎洲说的不养好以后都会疼,她心觉还是要对自己脚好点。
有道理有道理。
时盈嗯嗯地边点头边答应:“知道了。”
她停了下问:“约了几点的检查?”
黎洲:“十点。”
知道她早上起不来,没约太早。
从餐厅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
这天气真诡异,进来的时候阳光明媚,雨说下就下,黎洲从旁边便利店买了把伞,给她撑开。
雨滴落在透明的伞面,噼里啪啦像敲在大脑皮层,时盈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下雨,雨滴在伞面瞬间汇集成密密麻麻一片,时盈伸出手到伞外,手腕上的手链晃荡地响,她开心地握住手,把雨滴握在手里。
一看见下雨还喜欢踩水坑的小女孩,把鞋子裤子踩脏了就让黎洲给她洗,哪回不是边说她边洗,洗完时盈还会闻一闻说上面有他的味道——这时候就会被黎洲敲脑袋让她别乱说。
分明就有分明就有!只有黎洲哥哥身上的味道才那么好闻!
时盈现在看见下雨还是这么开心,开心得快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