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邻居、幼驯染。
从三岁起就喜欢到如今的,幸村精市。
夏树将右手轻握成拳,抵在心脏,那里似乎还残存着不久前的剧烈跳动。
而她指尖发麻,头脑发蒙,只凭着本能将背的滚瓜烂熟的诗句念出来,而后满怀期待的递出那本诗集。
看着自家幼驯染微笑着接过,翻开,捻起那朵还沾着露水的鸢尾花。
然后说道。
“月咏叔叔知道你摘了他新培育的荷兰鸢尾吗?”
【!!!他真这么说?!】
鹿岛游嘶了一声,【这不是直男,简直算缺心眼了吧!】
“何止。”
夏树闷闷开口,“他还提醒我马上就是期中考试,要是数学再不加把劲,就要被莲二赶超变成年级第三了。”
什么立海大掌管艺术的神?这就是个木头!
想到这里,夏树愤愤锤了一下长椅。
她人本来就生得纤细,一下下去,椅子只发出很轻的一声响,反倒是砸疼了自己的手。
还没来得及委屈,长椅下就冒出一声“叽”。
弯腰看过去,才发现是一只小小的流浪狗。
白色的,摇粒绒一样的卷毛上沾着灰尘和树叶,像是童话故事结束后,被遗忘在阁楼的童年玩偶。
就像是七岁那年,幸村送她的生日礼物。
想起自家幼驯染,夏树晃了晃神,回过神来,才听到鹿岛游在听筒对面小心翼翼的问。
【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这段记忆太过久远。
真要说个究竟,还要追溯到夏树三岁那年,由于母亲星名奏子身体不佳,于是父亲月咏或斗决定举家搬到神奈川的事。
搬家是件琐碎的事,更何况作为音乐家,父亲月咏或斗收藏了许多珍贵乐器,需要全程叮嘱搬运工人轻拿轻放。
于是等到众人发现的时候,年仅3岁的小夏树已经不见踪影。
倒不是和邻居家的孩子们玩的忘乎所以,而是坐在车上时,沿途看到了一座喷泉。
夏树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于是趁着大人们不注意,居然自己凭借记忆找了过去,等到玩累了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回家的路。
也不哭,只是一个人乖乖的坐在路边等。
等啊等,等到天黑得像墨水一样,路灯像星星一样亮起,肚子饿的扁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