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谁带走了,他爹是不是?那老头一看就是坏东西!他一定在虐待周厌!”
被拽得喘不过气的周津年脸都憋红了,使劲伸直脖子扯着方初的手,“松,松开……我要被,勒死了……”
“啧!”
方初不耐烦地把人扔到旁边,脚底板跟踩着火一样,停不下来,在原地来来回回地走,嘴巴里念念有词。
“我就知道!你们周家除了我爸没一个好东西,搞私生子也就罢了,生了还不养,那小白眼狼十岁之前过得什么日子他爹知道吗?!等人长大有出息了,又腆着脸来当爹!这也就算了!他这两年把人养成什么样了?!”
被气得快要原地跳起来的方初眼睛都在冒火,亮铮铮的瞪着周津年,好似把他当成整个周家的代表,越看火冒得越大,人家弓着脊背才喘过气来他就跟头愤怒的驴一样,哒哒哒冲过去一脑袋砸在周津年脊背上。
后者本来就挨了私训,衣服底下满是密密麻麻的鞭痕,被这虎了吧唧的倔驴偷袭,整个人疼得脸色都白了,闷哼一声栽倒在地上。
边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梁归撩起眼皮看过去,漆黑沉郁的眸光像是溺着一层血,空荡荡的瞳孔中渗着古怪的死寂。
连方初自己都没有发觉,自从见了周厌之后他嘴里每天都在念叨这个名字,看似厌恶至极,可谁都知道他在心口不一。
他很关心周厌,关心到连梁归犯了三次病都没有发现。
随身带着的药已经不够了。
梁归安安静静地跪坐在蒲团上,耳边听着周津年咬牙切齿的吸气声。
“你这么关心他干嘛?不是还一直在骂他白眼狼吗?”
“我心善!你管得着吗?”
真面目暴露的方初索性也不遮遮掩掩了,跟个毫不讲理地恶霸一样把周津年按在地上,“他人呢?说话!”
“嘶!”
连连吸冷气的周津年额头都疼出了冷汗,实在拿这祖宗没辙,有气无力地开口:“不知道……”
“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
“……说话干嘛大喘气。”
方初倒打一耙,面上嫌弃,动作倒很识相,把人松开抱着膝盖蹲到周津年旁边,耐着性子催促道:“说说说。”
对这祖宗毫无办法的周津年喘了口气,这才哑着声音说:“周厌回来周家后一直待在国外,听那边的亲戚说他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医院,包括回来也是,很少会住在老宅这边,出入较多的是西郊的平安疗养院。”
方初知道那个地方,规格极高的私密疗养场所,听说汇聚了全世界最为顶级的医学大拿。
周厌为什么会长期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