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听闻后,直接了当地阻了她。
告知她此地不似从前,那里鱼龙混杂,邪修众多,将人困起来做炉鼎之事常有,不可擅去。
她说她可是合体。
顾诺很是轻蔑:你境界是高,奈何顶着一颗猪脑,邪修花招众多,直接毒药一送,你就成了一个乖乖被人抽取法力的炉鼎,到那时,你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还去寻兽?
她觉得受到侮辱的同时,也很有自知之明地蔫了,便讨好地邀他一同去,但被顾诺以没空为由,果断拒绝。
听风就是雨的胡诌,徐星星一向擅长,胡搅蛮缠亦是她强项,欲加之罪她何患无辞。
更何况,她手里还捏着一张牌。
“循规蹈矩,刻苦修炼?”
徐星星哈哈笑了两声,“你这人说话就不怕遭雷劈么?若玉丘真如你说的那般墨守成规,那玉丘之主应当是正义良善之人,那我倒是想不通了,先不说你贪生怕死,未战先怯之事,单说受你照拂的罗家子孙罗全次,他怎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做出那般丧心病狂之事?”
话语刚落,她便听见小黑呼吸霎时停泄,在他体内灵力失控前,她手向后一探,准确地将他的手拉住,手指轻轻勾了下他的小拇指,在心中安抚道:
“别怕,我骗他的,我后面说的所有关于罗全次的,都是骗他的,一个字也不要信。”
手心那温热软绵的触感,让睺渊的心久违地柔了下来,他有些恍惚,生怕是梦,便将那手扣得更紧了些。
那手的主人仿佛察觉到他的不安,又挠了挠他的手心,手不安生地在他的掌心转了几番,找准位置后,将那如葱玉指,一根根地钻进他的指缝之中,随后,一大一小的两只手,便牢牢地扣在一起,手心贴着手心,好似再也分不开了。
十指紧扣。
睺渊好似忘了如何呼吸,连带着心脏也欢脱雀跃起来。
他神色呆滞,四肢僵直,身上的剧痛全然不觉,撕扯的头痛亦尽数忘却,只有手上的触感是活的,且愈发清晰鲜明。
以往也曾有过这般十指相牵,为何现下的感觉会如此强烈?
强烈到他无所适从,心神皆乱。
强烈到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再次将女子抱入怀中。
仅仅抱着吗?
不够,不止,他想要得更多更多。
想将她牢牢禁锢,不让她离开分毫,便是衣物也是障碍。
想与她赤裸相见,紧密相连,想含她的唇,咬她的舌,想舔舐她的每寸肌肤,想填满她身上每处空隙,让她身上遍布着他的味道,想彻底地占有她,全然地侵占她,永远永远,再也不要分开。
他的星星,只属于他。
他看着女子的侧脸,碎发,眼睫,鼻梁,朱唇,每一寸,每一毫,直到眼睛酸痛,也不舍眨眼。
星星,星星。
我的星星。
我的星星。
乍然听到罗全次这个名字,罗川平静的眸中总算闪过一丝阴狠来。
这竖子,平日里玩玩那些凡人也就罢了,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将手伸到昆仑女修身上,若不是看罗全次幼时受尽苦楚,他早将其杀了。
但好在因他及时插手,昆仑并未找到什么证据,于是他沉声道:“仙君不仅污我玉丘声誉,还要毁我次儿身后名声,他已死去,灰飞烟灭,仙君可是不知死者为大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