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姑娘动手,小人来做。”
“还是我来吧。”即便累,阮茵茵也不想与贺斐之同处一室,于是站起身走向灶房,“是最里面那个屋子吗?”
“别,别,姑娘别沾手!”掌柜快步走过去,堵在阮茵茵面前,说什么也不让她进。
贺斐之和盛远对视一眼。
盛远将阮茵茵叫了回来,“既然掌柜会做,那就由他好了,你也省点力气不是。”
黧黑的男子一边说话,一边使劲儿眨眼,动作大的想忽略都难,阮茵茵扣紧衣裙,点了点头。
浓香的饭菜上桌,众人动起筷子,不比朱门绮户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盛远几个有说有笑,还行起酒令。
掌柜在账台前倚坐,偶尔敲两下算盘,等听到“哐当”几声后,斜睨一眼长桌方向,见想吃野菜的女子甩了两下头,最后一个倒下。
掌柜轻哼一声,绕过账台走到桌前,朝灶房和二楼分别唤道:“哥儿几个,来活儿了。”
灶房和二楼内陆陆续续走来七八个男子,有一个还光着膀子,一副很不好惹的凶狠样。
掌柜拍拍离他最近的盛远的脸,“几碗蒙汗药下去,再壮实都撑不住,可没想到,最后倒下的是个小娘们。”
膀大腰圆的后厨看向阮茵茵和婉翠,掐了掐婉翠的脸,“姿色一般,卖不上好价钱。”
“有得卖就不错了,另一个呢?”
后厨将趴着的阮茵茵扶起来,扳起她的下巴,“呦,这个标致,至少也得五十两,但前提是,得是个雏儿。”
光膀子的男子推开后厨,接住摇摇欲坠的阮茵茵,“是不是雏儿,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掌柜提醒道:“只需检查不许动真格的,别耽误老子赚银子。”
“知道了,不碰,但也要让兄弟解解馋啊。”
掌柜没理,算是默许了,伸出手,将靠坐在最里面的贺斐之扶了起来,随后看向后厨,“你说,这个是不是能卖上最高价钱?”
在看清贺斐之的相貌时,后厨那双豆眼都快冒光了,“难能一见,难能一见,这个能卖上最高价。”
“得嘞,干了这一票,能歇一年。”掌柜笑着探向贺斐之的腰间,摸索起来,扯下一个宋锦钱袋,放在手心颠了颠,又探向他衣襟,摸出一个金腰牌,“这是什么?”
“是金子!”
“废话,我想问这玩意是做什么的?但怎么是一半啊?”
后厨几人哪里晓得,尤其是膀子男,光想着美色,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阮茵茵扛上肩头,去二楼一个人逍遥,可就在他扣住阮茵茵的右肩时,手腕徒然一痛,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痛觉。
“啊!!”
上一刻还昏睡的贺斐之丢开了他被掐断的腕骨,将阮茵茵扯入怀里,漠着脸看向瞪大眼的掌柜,从他手里抽回腰牌,“虎符,分为两半,一半由将帅持有,另一半在兵部。”
虎符,将帅,兵部!
即便再愚钝,也听出了其中的暗示。眼前这个人,不是他们能招惹得起的。
在他的震惊中,其余几人也从桌子上坐起来,随手撂倒了那几个男子。
掌柜和后厨摔倒时,头碰头,眼冒金星。
盛远踩在掌柜的脑袋上,揉了揉自己的脸,“老匹夫,敢拍爷的脸?让你尝尝爷的巴掌有多疼。”
“啪,啪啪,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