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自己问她。”带着温文准备离开,临走时温宴颇有深意看了祝青沅一眼,说:“听说祝城前段时间把你家刚来的那个送出国了?”
祝青沅完全不清楚,眼瞳清冽,那股寒意若隐若现。
祝城为什么要把他送出国,他想出国?
“我知道了,谢谢温宴哥。”
“嗯。”没想到祝家的事还要他一个外人掺和,温宴真有够无语,出了日料店的门,言辞恳切教育温文:“别当闷葫芦,要让所有人看到你对一件事情的付出,否则是在自我感动,知道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温文心事重重,还在想妈突然找他是因为什么事。
“哥,你给我透个底,妈是不是发现我前段时间去参加那个联谊party了?”
“你还敢提。”温宴垂眼。
温文顿时一咯噔,内心焦虑:“不是吧,哥我就去那一次,哥你一会儿要给我作证。”
“作什么证?”温宴把钥匙丢给安娜,嘱咐:“送他去学校。”
另一边,祝青沅也准备打车或者坐地铁回学校。
他走到门口一个垃圾桶前,抽出电话卡,毫不留情地把手机关机扔了进去。
路边缓缓驶来那辆熟悉的黑色库里南,祝城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黑色的影子与祝青沅相对而立。
“你来干什么?”祝青沅说话带刺。
祝城开门见山:“查到了你手机的定位程序,1月29日,你在哪里?”
一月二十九日,那不是除夕后面一天。
祝青沅没有被牵着鼻子走,冷冷道:“你想说定位不是你装的?”
祝城闻言轻快一笑,地面身影颀长,略带讽意:“沅沅,知道你的行踪还不用定位。”
可恶。
祝青沅倏地攥紧拳头。
“我不信你。”
信不信不由祝青沅。
短暂的时间里,助理已经把过去两个月祝青沅的行踪迹象发到祝城手机。
他说了个公寓名,眸子促狭,一切均运筹帷幄:“贺栩,你跟那小子在谈恋爱?”
“跟你无关。”不知为何,祝青沅打心底听不下去,扭头要离开。
他无法接受任何人在自己身上装定位,那种时时被监视的感觉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像只毒蛇伸着眼珠在暗处窥探他的一举一动,黏腻,想吐。
祝城圈住他的胳膊,他最了解祝青沅,知晓他此刻定然无法接受,但现实就是如此。
虽说他曾经也做过这种事情,倒是能理解那小子,但不代表会宽恕他。同样,祝青沅也不会原谅他。
“沅沅。”祝城态度稍有缓和,极富威压的视线落在祝青沅倔强清冷的侧脸,祝青沅长相一点不随祝家人,特别是那双湖泊似的双眼,结冰时也会窝着一寸纯真。
“我提醒过你,你宿舍几个人都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