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诚出列。
“回殿下的话。户部确实有借过工部的马车。但是此事并非是下官负责。下官没有去过刑部大牢?”
“那四月十五晚子时你在何处?”
“那个时间,下官自然在家中。”
“有谁可以为证?”
“下官的夫人……”徐令诚说完也反应了过来,妻子的话是不足采信的,他抬起头,“退一步说,即使那晚下官真的去过刑部大牢,那于侍郎之死和下官有什么关系?那狱卒不是说他一直在旁看着吗?”
狱卒答道:“下官虽然在旁边,可是谁知道您有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啊。”
带进去一条绳子,多简便的事情。
“令牌可以造假。”徐令诚据理力争,“狱卒那日并没有看清来者的脸,凭什么就凭一个令牌笃定来者就一定是臣?”
狱卒咬了咬牙。
“下官还有证据!”
他一下跪了下来,像是要拼命一般。
瑞王瞥了他一眼,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你还有什么证据?”
狱卒从怀里摸出一枚田黄玉玉佩。
“这是那日徐员外郎离开时不慎落下的,下官在第二日收拾于侍郎尸体时才发现的。”
田黄玉!
是皇室的象征!
众人都忍不住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容朗。
容朗也惊讶了一瞬,旋即坦然道:“这枚玉佩是本王的,只是早在正月十五晚上的宫宴就遗失了。”
“皇叔。”瑞王直视着他,“空口无凭。”
“怎么?你怀疑是我冒充徐令诚去杀了于侍郎?”容朗直接大喇喇地问了出来。
“不是怀疑,而是合理推测。”
瑞王淡然自若的模样有几分像是李希言。
“徐员外郎,你有何解释?是你冒充长乐王,还是你被谁冒充了?”
徐令诚垂下肩膀,跪了下去。
“下官那晚真的没有去过刑部天牢。那晚,臣的夫人因为怀有身孕,闹着睡不着,在岳母房内睡下,臣那晚被岳父叫去喝酒了。一直没有出过家门。”
“那你的令牌呢?作何解释?”
“是……”徐令诚顿了顿,“是因为……长乐王殿下要走了臣的令牌!”
“胡言乱语!”李希言实在忍不住了,“容朗要你的令牌做什么!”
“李少使,明明当时你也在……”徐令诚一脸惶恐,“当时,你们说要令牌做些事情,让我不要多问,我就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