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希言指着尸体上的烫伤。
“这能够分辨出是死前伤还是死后伤吗?”
容朗长叹一口气:“不能。人在刚刚死去的时候,也会被烫伤。现在只能确定,凶手杀了人然后把人放在了浴桶里,又往浴桶里灌入了蜡。死亡时间在子时左右。”
“要融化这么大块的蜡,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那就是亥时……亥时都在屋里吧?”
李希言斜睨了他一眼:“不一定。”
容朗一点儿都不心虚:“我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亥时呢。”
“厚脸皮。”李希言捏了一把他的脸,“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毒药能够让人做猝死状,还验不出来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容朗动作一顿,“客栈里不就有个大夫吗?”
“你怀疑她?”
“一个古怪的医女,很像凶手的样子。”
“是不是凶手不确定,但是可以问问她。”
“问她什么?”
李希言没有回答,直接让苗青将人请了过来。
那位张小娘子落落大方,冲着李希言行完礼就主动问道:“李少使是要让我帮忙验尸吗?”
“你医术应该不错?是家传的?”
原本精神抖擞的小娘子眼神一下失去了神采。
“是。”
“有没有一种毒能让人无形之中猝死?”
李希言负手而立,看似是在闲话,实际上眼神已经牢牢锁定这对方。
张萱瞳孔微缩:“有!”
“你知道那种药?”
张萱回过神,正对上李希言怀疑的视线
“我不是……我是知道。”她慌乱得手都在乱挥,“我只是知道,我没有那种药,更不会拿药去毒杀人,我是大夫!”
“别着急。”李希言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问而已。”
“我真的没有!我都不认识他!”
“好了。”李希言问道,“你知道这药哪里有吗?”
张萱表情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我知道的,拥有这种药的人应该早就死掉了。”
“是谁?”
张萱视线垂下,捏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