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李希言悄悄扯了他一下,“钟力最小,明年才满十八。”
容朗眉毛拧了起来。
看上去胡子拉碴的……
瑞王操心:“可是其余人也都没个心仪之人吗?”
绣衣使们兢兢业业的,怎么能连家都没成。
“忙。”
绣衣使的出身复杂,像卫川这种才是少数,一大半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剩下的都是家在外地,没父母操心,一天到晚又忙个没完,有时间也都是休息玩乐。
见瑞王一脸要摩拳擦掌的表情,李希言继续说道:“绣衣使身份特殊,若与王公贵族缔结姻亲并非好事。”
瑞王一下熄了心思。
酒过三巡,李希言浑身又开始酸痛。
容朗看了一眼四周。
绣衣使们都各自玩儿得高兴着呢。
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投壶,还有几个要跳什么胡旋舞让卫川给他们伴奏,连张锦也被拉着在那边玩儿牌……
他小声说道:“我让人把这儿的温泉池子都弄干净了,你去泡一泡吧?”
李希言正难受得紧,自然是应了下来:“好。”
温泉池子被草编席围了三面,只剩下一面正对着下方的洱海。
硕大的明月高悬空中,月光明亮,将视野内的范围照得清清楚楚。
天上忽然飘了雪,雪白的,一片片的,在空中飞着,像是羽毛一般轻柔。
“姐姐……”声音小小的,隔着草席从隔壁传来。
温泉的热度有些上脸。
“王爷?”
“嗯……肩膀有好一点吗?”
热气熏蒸出藏在皮肉下的冰凉凉的寒湿。
“好多了。”
“我可以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不确定的用词,算得上卑微的语气。
李希言心尖传来熟悉的刺痛。
他不应该这样和她说话的。
“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其他,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