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一个不好的猜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容朗……”李希言半睁着眼睛,“渴。”
“我给你弄水来。”
容朗这次直接把水壶拿了过来。
李希言撑着坐起来,一把夺过水壶,对着壶嘴就喝。
因为喝得太急,几滴水珠从嘴角留下,顺着脖子滴入她的衣裳。
“慢点。”容朗看得着急,怕她被呛着。
冰凉的水下肚,内里的火仿佛被浇灭了一半。
李希言弓着背,大口大口喘着气。
容朗掏出手帕,给她擦着嘴角的水渍。
“是被下药了。”李希言已经清醒了些,瞬间做出了判断。
容朗也有此猜想,只是……
“我怎么没事?”
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李希言往后一倒,摇了摇头。
二人吃的喝的都一样……怎么会呢?
“姐姐……”容朗凑到她跟前坐下,低声问道,“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
话这样说,可是她还是紧闭着眼,眉毛也皱着,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消褪。
“许清嘉手上那个酒壶有机关,她把该给你喝的酒换给我了……”
意识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一点点沉溺。
休息让李希言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
暖色的烛火不够明亮,只能让她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不怪平南侯一家用尽手段。
光是这张皮相就很好。
五官轮廓英挺,眉眼柔和却透着一股冷气,额外显出几分矜贵。那双浅色的瞳孔总是温温柔柔的,盛着笑意。她见过不少算得上俊美的男子,都是少有比他好看有气韵的,像是……
青嶂寺的禅房门口那一大片栀子花。
很白很香。
她的眼神迷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