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看了他一眼。
“邓刺史事务繁忙,我们也不好打搅。”
“哪里哪里。”邓松云八面玲珑,也没忘记不爱说话的李希言,“在李少使面前,我哪里敢说忙这个字。李少使,许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李希言对此人印象不错——给绣衣司贡献过两个水平奇高的仵作。
“还好。只是邓刺史……你看上去倒是太累?”
邓松云摸了摸眼下两团乌青。
“没法子的事。前几日,南诏那边又有了动静,我这不得看着嘛。”
“南诏有动静?”李希言一下警觉了起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邓松云一脸无所谓,“他们的边务做了变动。李少使,你别太紧张啊。”
边务变动确实是常见之事,李希言不再追问。
邓松云又朝着平南侯解释道:“朱都护今日也是为了这个事儿才来不了,你别介意啊。”
“怎会。”平南侯笑了笑,“只是不知这朱都护又要忙成什么样子。”
“有章程在,顶天忙个三四日就够了。”
平南侯正欲再说,今日的主人公平南侯老夫人已经来了。
她还是往常的模样,只是换了一身红色喜庆的衣裳。
“哎呀,往年寿宴人虽然比今日多,可是却没有六郎在。”
容朗接话道:“能为您贺寿,也是我的福气。”
他拍了一下手。
张锦急忙呈上一个礼盒。
礼盒打开,里面装着一串珊瑚珠子。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胜在是观空大师开过光的物件。”容朗起身拱手道,“愿姑外祖母身安心泰,福寿绵长。”
“竟然是观空大师开光的手串!”老夫人一脸欢喜,将珊瑚珠子拿起来直接套在了手腕上,“六郎的心意老身自然是要随时带着的。”
她又看了一眼左右。
“小姐呢?怎么还没过来?老二也没来?”
众人的眼神一下暧昧了起来,都觉得最近关于长乐王要和平南侯府结亲的传言应该是真的。
李希言吞下一口酒。
酒还是很烈,刺激得喉咙发疼。
难喝。
作为焦点的容朗却一副闲适的模样,悠悠坐了下来,侧着身和李希言说话。
“看看。李少使,这算是白眼狼吧?前脚刚收了我的礼物,后脚却要污我清白。这些人,真是过分。”
李希言还是冷着脸:“王爷还是坐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