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容朗的声音染上几分艰涩,“就好奇。”
李希言的语气风轻云淡,仿佛谈论的不是自己的婚事。
“和他说得到一块儿去,再加上他人不坏,就答应了。没想太多。”
“那后来……”
“他让我辞官。”
容朗一下睁大了眼:“什么?!他怎么这样!”
“也不奇怪。”李希言还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他在边关驻守,确实是需要妻子在内宅主持家事。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对错。”
她话说得潇洒,甚至还开了个玩笑:“我也有同样的要求呢。”
“那也不能让你辞官。”容朗在关于她的事情上才不讲道理。
对方为了坐稳这个位置付出了那么多不说,这世上哪有让别人放弃权位去屈就自己的道理?
周彻真是让人讨厌!
才不像他……
要是姐姐愿意和他在一起……
看他一脸傻乐,李希言忍不住弹了他的额头一下。
“笑什么?”
容朗抿着嘴唇:“没有……我只是觉得,姐姐没和他在一起是对的。”
“唉……”李希言撑着脑袋,“要是我大师兄也能像你这样讲道理就好。”
容朗义正言辞:“国师肯定是被周彻小人蒙蔽了!”
“别胡说。”李希言失笑,“周彻人不错的,到时候,你和他打打交道,说不定还会觉得很合拍。”
谁要和他合拍……
不对!
容朗声音都变调了。
“我和他打交道干嘛?!”
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渣爹活着的时候也常这样对那些刚入宫的妃嫔说这样的话!
李希言一脸莫名:“你激动什么?”她解释道,“我们把南诏的事情办完了就要去一趟凉州啊。”
“哦……哦!”容朗又激动了起来,“去凉州干嘛?”
“还不是为了你大侄子。”李希言瘪瘪嘴。
她还不乐意去呢。
容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