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只有罗耀的生平。
徐县尉心虚地低下头:“下官当时想着凶手不是那个……王佑年,所以这才疏忽了。”
“刚刚看完现场。凶手故意穿了一双七寸的鞋子,掩饰自己的足印。”
“七寸?这么小的鞋子,是姑娘穿的鞋吧?”
“是与不是不重要。一条线索,今晚,王……”李希言转了个弯,“我们会确定凶手大致体型,到时候还要你们衙门配合找人。”
徐县尉好奇得不得了。
“咋确定啊?那脚印不都是作假的吗?”
“血迹。”李希言看了一眼容朗,“他会,我也不懂。”
哟,这白脸小子还不是花架子呢!
徐县尉饶有兴趣地看着容朗:“常校尉,你还会这个?”
容朗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李希言咳了两声他才回过神。
刚刚在监牢随口撒的谎……
“会些,不多。”
“谦虚!”徐县尉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可没听说过谁能通过血迹确定凶手体型的。不过,我看你像个富家子弟,怎么会学这些?”
容朗隐秘地瞧了一眼还低着头看卷宗的李希言。
徐县尉敏锐捕捉到他的视线。
“明白了明白了!”
他比了个大拇指。
厉害啊,为了追心上人,连验尸都学。
“这个沈坤是本地人,怎么那日也住在客栈?”
李希言忽然发问。
“他呀?这人和冯老板是朋友。案发前几日,他和他夫人吵了架,被赶出家了,就来了客栈暂住。”
“此人和罗耀可认识?”
李希言带着几分疑心。
客栈晚上是不能进出的,街上也有宵禁。而客栈内的住客,只有这个沈坤是本地人,且和冯老板认识。此人所住的房间还与罗耀所住的东厢房只有一墙之隔。
“认肯定是认识的,但是应该不是很熟。这个沈坤是个做生意的正经人,怎么会和罗耀打交道?”
李希言放下卷宗站起身对着容朗说道:“我先去问话。你等会儿把血迹验了。”
徐县尉抢先道:“我给常校尉搭把手。”
走到沈坤的房门口,就听得见里面微微的鼾声。
李希言敲了两下门。
鼾声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