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喝醉的?”
“三更天吧。”
也就是说,他们在子时前喝醉,子时后醒来。
“那个青楼女子……”
“她比我们还醉得厉害呢。”王佑年记得很清楚,“我们醒了她还没醒,后来我叫醒她,卯时的时候,我们一起出的门。”
“当时,房门可锁上了?”
“没有。”王佑年一脸后悔,“那贼人肯定是那时候偷了我的金刀……”
没有更多的线索了。
李希言还是决定从头查起。
“张县令,今日就打扰了,我们先回客栈。”
张慈猜到她的想法:“等会儿我让人把验尸格目以及卷宗给您送去。”
“好,劳烦了。”
二人客气了一番,准备离开。
王佑年一下急了。
“李……李少使,我……我呢?”
李希言转过身,横了他一眼:“呆着,反正死不了。”
她说完就走,脚步飞快。
另外三个禁军也只能跟上,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他。
“诶诶!”王佑年在后面大喊,“别啊!李少使!您不要那么小气啊!我不是故意叫你外号的!”
李希言的脚步更快了。
六娘这个堂哥怎么是个傻子!
回到客栈,李希言也没有休息,吩咐那三个禁军换个房间住后就带着容朗就去了命案发生的现场——罗耀居住的东厢房。
屋内摆设还算不错,样样俱全。
冯老板夫妇真是厚道过头。
李希言环顾四周的布局。
一进门就是一张圆桌,右手边靠墙放着床,床沿到床旁边那一块儿满是已经干枯的褐色血迹。
左手边放着柜子,条桌和一个书架。
书架上空荡荡的,已经布满了一层灰。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了柜子。
柜子打开,一股复杂的臭味扑面而来。
劣质脂粉气味、霉味、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