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你们有没有人看清他的脸?”
“没有,他捂着脸进来的。”
“除此以外,肖郎中在去世前那段时间常去什么地方?”
“肖郎中啊……他真是个好官,烟花之地是从来不去的,一来就日日往河堤那边跑,要么就是去县衙。”
“除了这两个地方,他哪儿也没去过?”
“没有,每日两点一线,鄙人让他去买些特产带回去,他都没空去。”
“肖郎中去世后,有哪些人来查过?”
驿长想了想才回答道:“县衙的人来过几次,还把我们拉去问过话。之后县衙来人说肖郎中是自缢,结案后就让我们把房间收拾了。”
“房间如今有人入住吗?”
驿长脸色发青。
“这……驿站来来往往的都是贵人,才出了事儿的房间,鄙人怎敢让贵人住进去。那房间现在还空着的,鄙人已经把它给锁了。”
“今日之事,莫要对他人提起。”
驿长连连点头:“鄙人明白。”
这钦差的死肯定有蹊跷,才会把绣衣司的人都招来了。
李希言疲倦地摆了摆手:“送他回去吧。”
在驿站沉寂了几日。
李希言一大早就换了一身绛红色便衣坐在屋内用饭。
来交课业的瑞王眼睛一亮。
“我就说嘛,你日日穿得黑糊糊的多难看,还是红色衬你。”
李希言塞了个包子堵住他的嘴。
“少点评他人外表。”
跟着后面进来的容朗会说话得多。
“李少使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李希言手颤了一下,低头认真看着瑞王的课业。
“写得不错。”
瑞王咽下嘴里的一口包子。
“那有没有奖励?”
李希言将课业收好。
“今日带你出门逛逛。”
“真的?!”瑞王被关在驿站好几日了,正憋闷着。
李希言故意板着脸说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