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李商陆发脾气是因为她想让他知道自己在生气,也想被他哄一哄。
“我没生气。”
她推了推昼玄,没能推动,反而被抱得更紧。
昼玄温声道,“没生气也可以拥抱,只要你想抱我,随时都可以。”
李商陆靠在他肩头,心尖的烦躁之意消弭了些,她嘟哝着道,“那你刚才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昼玄又回头看向殿外,讪讪道,“沈长异发现会生气。”
李商陆困惑地偏头望向他那张与沈长异一模一样的脸,她想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这不就是她那个蠢货跟屁虫吗,颈边有一道微不可察的伤痕,是小时候带他爬树掏鸟蛋时,他笨手笨脚被树枝划伤的痕迹。
分明就是找借口拒绝她的亲近。
沈长异的借口可多了,什么要去除魔,什么等她改嫁,还有什么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把她说的多么多么难以靠近,多么多么不近人情。
现在好了,连编都懒得编,直接捏造出另一个自己出来。
李商陆不满地紧紧抱住他,在他颈侧咬下一口,像是为了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
昼玄被她咬疼,忍不住道,“轻一些。”
听到他的话,李商陆更用力地咬。
“疼。”
昼玄无奈地捧着她的脸将她挪开,“为何要咬我,如果我做得不对,你可以说出来,倘若我也这般对你,你该怎么办?”
李商陆懵懂看着他,挽起袖子,伸出白皙的手臂,搁在他的面前。
昼玄不明所以地垂眸看向那截小臂,“怎么了?”
“你咬啊。”
她又递了递,狡黠轻哼了声,“我又没说不给你咬。”
昼玄目光在她稍显得意的神情上看过,倏忽低低笑起来,“你耍赖,明知道我不会这样欺负你。”
真的跟小孩似的,醉酒的李商陆和平日大不相同,分明是那般精明强势擅长主导的人,喝醉了却如此娇蛮可爱,会不会沈长异从小认识的李商陆便是如此呢?
他开始想知道小时候的李商陆是什么模样,一定很有趣。
“又没人拦着你不许你欺负我,我又没你那么小心眼,你咬我我也不会生气。”
李商陆振振有词道,“假好人,伪君子,你在这里装衣冠禽兽,反倒怪我耍赖。”
闻言,昼玄握住她的腕子,轻轻在她洁白小臂上咬下一口。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生气。”
他笑着说,眼底似是映着滢亮温柔的月光。
手臂传来轻柔的触感,痒痒的,李商陆眼睫微颤,唇瓣不自觉地轻抿了下。
她倏然将人拽进软被里,毫无章法地胡乱亲着,指尖剥开他那整齐无痕的衣襟。
“你……”昼玄没有设防,衣襟被扯开,心头骤跳了瞬,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而且一定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不行,你我暂时还不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