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已经回了临江。”
贺循展平唇角,抿起的唇角竟然也有丝促狭轻嘲。
真的假的?
不是要呆一个礼拜吗?怎么突然就回去了?
等黎可环顾家中,最终确认贺邈真的走了,又实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总裁出差都这么随意吗?有工作安排也能连夜撤回?
她嘀咕了几句,抖了抖身上的裙子,略略失望:“靠,那不是浪费我这身新衣服。”
她以前每天穿得随意,现在难得来了个长得帅气又衣品极佳的霸总,贺邈每天早上会点到为止地赞美她一句,听着就很有好心情,打扮起来也很有动力,比某人的冷言冷语强多了。
贺循皱眉:“你今天穿的又是什么?”
她今天穿了条新裙子,典雅的丝绒黑裙,裙长至脚面,白线滚边,看起来纤长文雅。
黎可闲闲乜他,信口开河:“女仆装啊,我以前在女仆店上过班。”
女仆装?
贺循知道,城市里有那种精致可爱的女仆主题店,店员全都是年轻可爱的女孩子,戴着猫耳朵或者白色花边丝带,穿黑白色的蓬蓬短裙和过膝袜这种想象难以容忍,以至于贺循眉头紧敛,“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觉得穿……”他抿了下唇,“……太不合适吗?”
黎可斜倚着岛台:“你对女人还有年龄羞辱吗?”
贺循不跟她缠搅,直接要求:“换下来。”
“换什么?”
黎可理直气壮,“我没带别的衣服。”
“那就回家换,换完再过来。”
贺循眉眼冷沉。
“不要,我穿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黎可拒绝,脚尖一拧,欣赏裙摆飞起的弧度,翩翩走开,“我觉得很好看。”
贺循太阳穴生痛,只能忍声沉气。
这种闷气引发的次数太多,在心里有种烦躁酸胀的感觉,甚至有些憋屈和无奈——这辈子从未曾有过的感觉。
不管她穿什么,现在家里没有了别人,她穿什么都是孤芳自赏。贺循极力想忽略这个女人的厚脸皮,却无法抹除脑海里女仆装蔓延的想象。
最后,贺循忍不住从衣柜里摸了件长款薄风衣,扔给黎可:“穿上。”
黎可无语:“我穿这个干嘛?”
“以前又不是没穿过。”
他眉眼冷冷,“我是你的老板,我说什么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