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慢悠悠地开口道:“莱德利,你……不想寻求新的挑战?”
这句话让莱德利彻底愣住了。
不想?
他原本以为亚瑟是要敲打他,可现在听上去,好像……反倒是自己拒绝了什么?
忽然,莱德利的脑回路忽然接通了。
就像是怀表里的齿轮啪哒一声对上了另一枚齿轮。
新的挑战?
巡区?
重新划分十九个分区?
以及……
额外新增四名介于助理警监与警司之间的总警司!
莱德利的瞳孔微微收紧。
“爵士,我……我当然不是不想。”莱德利赶忙辩解,生怕自己被爵士误解成怯懦:“我只是放心不下局里的工作,放心不下……”
莱德利的喉结微微耸动:“爵士……您说的这个新挑战……我……百思不得其解。恕我冒昧,您……愿不愿意,说的更具体一点?”
“具体?”亚瑟像是被逗笑了,他轻轻摇了摇头:“莱德利,你的脾气啊,还是太急。如果到了地方上,这脾气还是得改改。毕竟地方巡区可不像情报局,从托特纳姆到国王十字再到白教堂,这些地方哪个不是三教九流汇聚?不沉稳的人,可干不好这份工作。”
亚瑟说的懒散,可莱德利浑身的汗毛却一根根竖了起来。
托特纳姆、国王十字、白教堂……
这可不是同一个警区管辖的地方。
要是有一个职位,会要求他同时和三个、甚至四个分区的人群、行会和教区打交道……
那就只剩一种可能。
亚瑟当然不会把那个职位说出口,但他刚刚那几句……已经够了。
“爵士……”莱德利喉咙发紧,声音却不敢抖:“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份差事,需要我放下个人的私心,要求我矢志不渝的为国家服务,那么我……”
亚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确认一件他早就知道的事。
“推辞不推辞,你现在说了也没用。但是你得先把脾气收一收。以后遇到记者,别动不动就威胁人家会在黄春菊街摔倒。地方巡区可不比情报局,你要真是说这话,隔天就能看到自己被画在小报上。”
亚瑟淡淡道:““先学会不把好奇的人当成敌人。毕竟以后你负责的那片地方,好奇的人可多了。”
亚瑟的话落地轻声落地,就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然而在莱德利心里却足有阿尔卑斯山的份量。
他唰地立正,抬手敬礼道:“是,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