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你说是不是?下回嘴巴放干净点,别老想着戳俺老孙的脊梁骨!”
话音刚落,悟空的金箍棒已化作一根细棍,在八戒的猪蹄上轻轻一敲,疼得八戒哎哟一声,赶紧缩回手去,不敢再吭声。
“悟空!休得胡闹!”
唐僧斥责道,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今我们师徒四人被这诡胶所困,西行之路已停滞不前。
你性子桀骜,我知晓,但八戒也是你师弟,怎可随意动手?速速想办法解此困境!”
唐僧的目光中满是忧愁,他一心向西取经,怎堪这等折磨?胶水黏住肉身犹可,偏偏渗入元神,让他们连施法飞遁都不能,只能如凡人般趴在这老鼋背上,任由河水拍打。
孙悟空闻言,耸耸肩,躺平了身子,双手枕在脑后:“师父,俺老孙早去天庭求过太上老君了。
那老头子不在家,丹房空荡荡的。
俺翻遍了炼丹炉,也没找出能解这胶水的宝贝。
这胶水是那姜妄的玩意儿,按他的作风,得等三年才会自动过期。
俺老孙劝您,躺平吧,西天佛祖的经书,又跑不了。”
悟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更多是懒散。
他本是齐天大圣,桀骜不驯,遇上这等无解的困局,反倒生出几分看戏的心思。
唐僧闻言,心如刀绞。
三年?那岂不是取经大业遥遥无期?他喃喃道:“三年……三年间,我们师徒如何吃喝拉撒?悟空,你可有良策?”
唐僧的眼神中闪烁着希冀,他是取经人,怎能坐视进程停滞?悟空翻了个身,瞥了眼河水:“吃喝?简单,俺老孙变作一群猴子,去山林里寻果子野味,够师父和师弟们填肚子的。
拉撒?嘿,就地解决呗,这河边荒野,谁管那么多?”
他的话刚出口,老鼋的龟壳便猛地一颤,那老鼋本是通天河中千年老妖,修为深厚,却因一时心软,被胶水黏上师徒四人,此刻闻言,顿时炸了锅。
“休得胡言!就地解决?!”
老鼋的声音如雷鸣般从龟壳下传来,震得河水翻涌,“贫道这龟壳乃是肉身元神所化,你们若在上面拉撒,污秽之气直入本源,损耗俺千年修为!俺老鼋修行不易,怎堪这等侮辱?速速下去,俺不驮了!”
老鼋气得龟头探出水面,绿豆眼瞪得溜圆,须髯乱颤,活像个被欺负的老头子。
八戒闻言,乐了,猪嘴一咧:“老鼋爷爷,您这话说对了!俺老猪也受不了啊,这胶水黏得紧,动都动不得,拉撒起来岂不是自个儿熏着自个儿?师父,您听听,这猴子净出馊主意!”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悟空,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悟空不乐意了,棒子一挥:“呆子,你少在那煽风点火!老鼋,你要不愿驮,就说一声,俺老孙自有办法!”
唐僧见状,赶紧摆手制止:“莫争!老鼋施主,此番多谢你收留我们师徒。
悟空之言不当,还望见谅。
施主可有解困之法?”
老鼋闻言,叹了口气,龟头缓缓缩回水面,声音低沉下来:“唐长老,贫道虽无解胶之法,但有一物,或可暂缓你们的饥渴。”
话音落,只见水面波光一闪,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从老鼋口中吐出,飘落龟壳上。
那丹药通体碧绿,散发淡淡清香,乃是老鼋苦修千年的辟谷丹,一枚可保五年不食不饮,无饥无渴,更无拉撒之忧。
唐僧眼中一亮,双手合十:“多谢施主!贫僧这就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