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果然连心都给了他!为何、为何啊!”他失控地猛力摇晃着林臻。
“阿姐你一定是病了,病得糊涂了,快跟我走罢,我们离开这里,离开你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在侯府听到父亲出事的消息后,便想前往宜州去找父亲,无论他先前怎么闹,但到了最后关头,他发现自己还是放不下林臻,他想带着林臻一起走。
费力才打听到林臻的下落,天还未亮他便急急赶来,见阿姐还在睡梦中,不忍将她叫醒,直趴在榻前等着她醒来。
可未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高热使林臻的反应变得迟钝,她的视线逐渐清明,“世子……?你怎会在这里?”
“臻儿,随我去宜州,我们即刻便走。”宁士禄自顾自地开始替林臻整理衣裳,要拉她起身。
林臻避开了他的手,兀自拢起衣衫,长眉蹙起,眼神恢复往日的冰凉,抬眸道:“如今宜州战乱,世子合该好生待在府上。”
永安侯膝下只有宁士禄这一独子,又被林氏溺爱,生于侯门却从不舍得让他碰刀枪,实是手无缚鸡之力,若去边关,反倒要生乱。
宁士禄却并不如此思量,他只觉林臻拒绝了他,定是因季濉的缘故,当下心内更是愤懑,他一把捏住林臻的手腕,“你为何不肯随我离开?难不成是放不下那个男人?!”
“放开。”林臻身心俱疲,不愿与他再争辩下去。
然而这一切看在宁士禄眼里,却是默认了,他自小倾慕的阿姐,爱上了从前林府那个卑贱的奴仆,而今又逼死舅父的男人。
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宁士禄红着双眸,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衣衫散乱的女子,忽然间,他用力抱住了林臻。
定是因为阿姐被他强占了身子,若是自己也得到了阿姐,阿姐就会心甘情愿跟他走。
“臻儿,别怕,一切都会好的,很快就会好。”宁士禄一面安抚林臻,一面侧首用唇齿去摩挲她的脖颈。
林臻浑身热得发烫,头疼欲裂,察觉自己被人如此轻薄后,怒不可遏,一阵恶心从心底蔓延开来,她已使出全力去推阻身前的男人,但以林臻现下的体力,对宁士禄来说,全然是不痛不痒的。
“滚开……”她几乎是从唇齿间研磨出这两个字。
到了如斯地步,宁士禄哪里还有停下来的可能,林臻身上独有的清香冲击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他不禁将她抱得更紧,动作更加放肆。
林臻长眉紧蹙,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整个身子被宁士禄死死困在怀里,手脚发颤,却使不上力。
昔日清冷孤傲的人,此刻便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
“下官昨日回府时碰巧撞见了夫人,思虑到天色已黑,便自作主张将夫人安置在这里了,想来这会子夫人已等得急了。”
孔景和只当什么都不知情,只字不提林臻的名字,只笑着将季濉引去二楼的厢房里。
季濉唇角不觉扬起浅浅的笑意,饶是他很清楚林臻的性子,但听见这般话,依旧觉得受用。
石竹向他上报林臻逃走,他虽震怒,却并未再次失了分寸,他知晓,只要林玥在他手里一日,林臻便不可能置她于不顾。
如此,林臻便成了他手中的一只风筝,任她飞得再高,也永远掌握在他掌心。
昔日清冷孤高视他如无物的人,到底还不是被他捏在手心?
任他折辱,任他欺凌,直至他厌倦为止,届时他便……
杀了她?或是放了她……
季濉俊美的脸霎时黑下来,只是短短一瞬的思虑,他便已清晰的意识到,任何一种可能,他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