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玉和采莺一头雾水,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后,一起走到大门前,透过门缝朝外头看守的御林军求情。
“我们是皇后娘娘的亲信,能不能帮我们去凤栖宫传个话?”
御林军看都没看她们,“哼,长孙皇后自身都难保了,还有空管你们两个宫女?”
闻言,二人顿时心慌起来,还想再问两句,被门缝外闪过的刀光吓了回去。
一众人围到两人身边打听消息,两人眼神无光,面容呆滞,喃喃说着“皇后娘娘自身难保”,哪还有平时半分的伶俐模样。
得知皇后出事,院子里乱成了一团。
大门忽然从外头被推开,御林军抽刀架在两侧防止有人逃出,后有两个太监用担架抬了个人进来,搁在院子地上便走了。
月栀匆匆跑下台阶,赫然见那躺在担架上昏迷不清的人,正是太子。
东宫里的其他人也都瞧见了太子,可他如此狼狈的被送回东宫,送人的太监半分体面都不给他,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众人哪有心思关心失宠的太子、倒台的皇后,纷纷掏了财物出来,趁着大门还没关严实,想要混出去。
人都挤到大门处,月栀反而蹲到担架旁,伸手将太子从担架上捞起。
把人抱在身上后,她惊讶于太子身体的虚弱,他一身的骄傲和精神气都散光了,这会儿只剩个空壳似的,虚脱无力。
月栀鼻头一酸,仿佛看到一颗被折断的青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抱着人走进寝殿,让他躺到床上。
简单检查后,她在太子膝盖上发现了跪久的淤伤,脸上更是冷的厉害。
月栀从药匣子里找出伤寒药喂给他,又给他的膝盖上药。
原以为只有奴才才会被主子罚跪责打,没想到尊贵如太子,也会被自己的亲爹折磨至此,令人唏嘘……
窗外秋风簌簌,月栀人在屋里,却感到彻骨的心寒。
*
“念着你是朕唯一的嫡子,朕选你做了太子,不想你跟你母后一样贪心不足,小小年纪就想着勾连外戚!”
“你们长孙家真是欲壑难填,若不是贵妃抓到罪证给朕,朕还不知道你们唆使丽妃咒朕早死,好让你舅舅扶你做这个皇帝,让长孙家昌盛百年啊。”
皇帝暴怒不止,年幼的太子被罚跪在风口里,稍微辩解两句,就惹的皇帝更加愤怒,直接叫人将他的近侍太监拖出去杖毙了。
裴珩哭着求父皇息怒,反被一脚踹在心口,疼的他发不出声来。
在风口里跪了一个多时辰,开始还觉得冷风吹的头疼,后来渐渐连眼泪也冷了,最终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父皇威严不可冒犯,母后一意孤行只为长孙家族谋利。